规矩都懂哈，不能上升嗷

逻辑不严，还请海涵

不贴实际，欢迎指正～

玛瑙被关禁闭的十五日，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她想了很多很多。

玛瑙起初什么都不知道。但小小的她内心也有一份忧愁，是阿爹阿娘。她或许知道阿爹阿娘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稀松平常又黑漆漆的夜晚，连同那间她出生的屋子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后来，她隐约明白阿爹阿娘的死似乎和秦桧有关，而她的大人是秦桧的总管。

她的内心是挣扎的：她的绿衣大人那么好，大人为秦桧做事，那秦桧是好人吗？秦桧是好人的话那阿爹阿娘……秦桧是坏人？！那大人，那个对她那么好的大人呢？她不敢再想，十五个失眠的夜晚，这些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在她的身心上剜肉剔骨。

是她的大人太了解她了吗？所以关禁闭来让她自己思考？我也说不清。

“她每天晚上都这样吗？”

“回大人，玛瑙姑娘每夜都是如此。姑娘房中的灯总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在玛瑙关禁第十五天的晚上，何立在院中玛瑙的窗前立了一夜。看着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的灯，和那映在窗上辗转反侧的人影。何立眉间挂起一抹忧愁，眸子再次深不见底。

何立觉得该再教给玛瑙些什么了。

玛瑙禁闭结束的第一天晚上，何立来到玛瑙房中，将诡刃的秘密告诉玛瑙。余下的日子里教了玛瑙些身法。

他看到，玛瑙的眼眸不再明媚。玛瑙看到，她的大人蹙起的眉宇间多了份愁苦。

那日起，何立夜夜宿在玛瑙屋里。枕着玛瑙的肩何立说了好多话。他告诉玛瑙，以前每每宿在玛瑙屋中，都是自己杀了人。先前每每杀了人他都睡不着，在院子里站到天亮。后来玛瑙来了，他搂着玛瑙，能睡得着觉了。再后来，杀的人多了，心也冷了，反倒习惯了在玛瑙身边睡觉。

可到底真的是习惯睡在玛瑙身旁还是冥冥之中感觉再不多和玛瑙呆一会儿以后就没机会了？何立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玛瑙让他心安，玛瑙在，他就不是一个人。

不到苦处，不信神佛。

知晓了这些的玛瑙，想腾出一间屋子来供奉菩萨。何立答应了。他去庙里请了菩萨回来，玛瑙将正北那间隔在她和大人之间的屋子布置成了佛堂。

从那以后，玛瑙吃斋念佛。在菩萨面前为阿爹阿娘点了长明灯。也为大人杀的每一个人点了长明灯。

那夜，何立同往常一般枕着玛瑙的肩，只是怎么都睡不着。以前都是他赶在玛瑙前面入睡，今天耳畔响起了玛瑙匀称的呼吸。

良久，困意迟迟不来。何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上外衣，来到院中。他看着灯火闪烁的佛堂，走了进去。正中间是他请回来的菩萨像，菩萨面慈目祥，低眉看着面前整齐陈列的长明灯。何立仔细看了每盏长明灯。最里面的是……是玛瑙的父母。然后是这些年他杀过的每一个人，有名字的，没名字的。

原来，玛瑙问那些人的名字、死期、岁数……是做这个。

玛瑙知道了好多，她也想为她的大人做些什么，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供着菩萨，点起长明灯。

白天，大人不在家。玛瑙抄诵经文，照看着每一盏长明灯。晚上，大人归家。他们一同用膳。晚膳过后，就着月色，何立看着玛瑙挥舞短刃的月影。

有时，挥舞短刃的影子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