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还没酝酿好眼里,就听头顶传来纳兰珞惜的声音。
“啧,又要来绿茶这一套!没新意。”
沈望舒指着纳兰珞惜,“你,纳兰珞惜,你给我等着。诸位同窗……”
“诸位学宫弟子!”
纳兰珞惜和沈望舒同时开口。
纳兰珞惜今天可没心情看她表演楚楚可怜人设。
好几个人围了过来。
纳兰珞惜开口道:“稷下学堂是北离最高学府,我本以为这里的弟子无论学识还是品行都是举国之典范。没想到,学堂考核确实筛选了一些学识不太行的人,却没法筛选一些品德低下的人,比如这位沈望舒学子。”
沈望舒没想到纳兰珞惜竟然先她一步贼喊捉贼,立刻站起身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抹了抹眼泪,“纳兰小姐怎如此污蔑我,阿雅刚刚确实和你发生了点矛盾斗了几句嘴。但她毕竟没什么坏心思,你却恼羞成怒将她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我也是着急维护了阿雅几句,你竟然就将品德低下这么大一顶帽子盖在我的头上,如此委屈我是万万受不了的。”
沈望舒绿茶技艺炉火纯青,果然这一番说词加上她那极具欺骗性的柔弱面孔,现场好多人已经偏向她了。
“喂,小孩儿,你可不能随意污蔑沈同窗。快向沈同窗道歉。”
“ 听沈同窗的意思你还打了她表妹,看你年纪不大,心思却这么恶毒。”
纳兰珞惜叹气,“诸位是成年人吗?”
“你什么意思啊?”
“我想只要不是三岁孩子。起码都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被别人随意说两句就煽动当炮灰,一点点起码的自我思维都没有,你们进这稷下学堂是走后门吗?哦对,我忘记了。这里是稷下学堂外院。确实有一部分人是走后门进来的。难怪一个两个脑子有坑。”
纳兰珞惜最烦打嘴仗,可惜每次遇到沈望舒都得费一番口舌。
“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你做错了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纳兰珞惜笑了一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来讲!
我为什么会和沈望舒姊妹发生口角?因为曾雅没素质,人长得就不咋地了,张口闭口小贱人,这是北离皇城脚下的贵女的素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曾雅年纪小张口闭口就骂人贱人保不齐是她身边的人经常这么教的,毕竟有些人表里不一,表面端的一副清纯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却恶毒邪恶的紧。”
这句形容词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沈望舒了。
沈望舒绞着手帕,咬着嘴唇,“纳兰小姐,你怎可以……”
“闭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对号入座干什么?哦,对,你们听不懂对号入座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在这里指桑骂槐。你着急跳出来当那槐树做什么?”
沈望舒脸上表情差点没维持住。
纳兰珞惜这句话就是说她沈望舒表里不一。
在场的有几个人也反应过来了,瞧瞧的观察着沈望舒的脸色。
沈望舒平日在男学子面前装温柔清纯在女学子面前却是高高在上,是以她得罪许多女学子,在女学子里她名声不好,这不这会儿立刻有几个女学子讨论,“我就说沈望舒很装,每次她都最会扮可怜了。”
有几个男学子却坚持替沈望舒打抱不平,“但是沈望舒表妹躺地上,你打人就是不对。”
纳兰珞惜看向那几个人,“什么叫我打她,我明明是好心救她。
曾雅心思歹毒与我争执,说不过我,就想推我入那荷塘,我身手敏捷,躲过了,她自己差点扑水里,我大发慈慈悲抬脚把她踹上来,谁知道好心没好报倒地上不起来讹我,如今还要被你们这一些不明事理的人指责。
好人难做呀好人难做,真是世风日下寒了我一颗见义勇为的心。
奉劝诸位和我一样心地善良的小姐姐们,以后遇到这种说话阴阳怪气,变脸五花八门的绿茶以及她心思歹毒又蠢又坏的表妹,可离得远些,小心被讹上。”
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不止沈望舒会说,她也会。
而且她这也不全是瞎话,有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