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养伤期间,姚鑫玉就住在城内的临崖客栈。
枕石先生和沈砚秋也住在这个客栈。
客栈费用督军夫人给付的,一应事物都是最好的。
姚鑫玉发个烧醒来知道真相天塌了,“我千里迢迢从桃州冒险入博崖,就是为了见那青崖居士一面,没想到青崖居士在博崖这事儿竟然是假的!”
高恒点头,“没错。你都确认三遍了。”
沈砚秋,“别破防,千里迢迢来看青崖居士的不止你一个,诺,这位也是。”
谁知道青崖居士在博崖隐居竟然是大乔为了替比彘造势杜撰的啊。
高恒默默端起茶杯喝水。
姚鑫玉,“没见到青崖居士见到枕石先生和沈姑娘,也算是姚某万分幸运之事。只是那督军夫妻两真准备整军杀马匪啊?”
高恒点点头,“嗯。砚秋还答应了要帮忙,我也欲往。”
姚鑫玉瞪大眼睛,“枕石先生您也去,您,你,你不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吗?!!不对,在密林,您徒手打死过一个马匪。”
想来读书人的标准天花板就是枕石先生这样的,文采斐然,名扬九州,还能徒手打死人。
高恒咳咳两声,“没打死,那人昏过去了而已,高某手无缚鸡之力,小玉您莫要乱说。”
姚鑫玉:“……”
就您这样还手无缚鸡之力?
还有,小玉是什么名儿啊?听起来像女儿家小名,先生您能不能换个名儿。
沈砚秋见姚鑫玉一脸雷劈的表情特别好笑也打趣道:“哎,玉玉,督军夫妻知晓你是桃州太傅之子,在博崖地界受伤,要给你一个交代给桃州一个交代,才下定决心剿匪,你小子身份响当当啊,博崖一行身价也是蹭蹭往上涨。”
玉玉?!又是什么鬼称呼,比小玉听起来还女儿家家。
姚鑫玉扇子不摇了,“少诓我,我哪能请的动博崖之主剿匪,明明是你和枕石先生的原因。还有,枕石先生,沈姑娘,就是这个称呼咱能不能换一换,姚某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小玉,玉玉什么的太过女儿气了些。”
姚鑫玉那镶玉雕金边的扇子在马匪杀人的时候坏了,如今他手上这把是博崖当地书局随便选的普通扇子。
这普通扇子反而给他增添了几丝书卷气,比那镶玉雕金边的扇子好多了。
沈砚秋挑眉,“你不是叫姚鑫玉么,玉玉喊的也没问题啊,什么叫太过女儿气了,怎么,瞧不起女人?听说你随桃州少主学过两年武,咱两比划比划?”
“哎,别了别了,我那花拳绣腿怎敢在砚秋姑娘您面前班门弄斧。”
沈砚秋密林轻剑削马匪脑袋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他嫌命长了和她比划。
高恒也开口道:“玉,洁也,贵也;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以“玉”为名,彰显好男儿品行端正、温润谦逊。小玉你莫要迂腐了,读书人怎可以称呼分男女。”
姚鑫玉:“……”
姚鑫玉无话可说,能说啥呢。
辩论断然辩不过枕石先生。
打架断然打不过砚秋姑娘。
小玉就小玉吧,玉玉就玉玉吧,这也体现他在名扬天下的枕石先生和砚秋姑娘面前是特别的一种。
姚鑫玉委屈但他不说。
十五还是命大的,昏迷三天后清醒过来了,就是还不能动。
督军夫人找人照料十五,姚鑫玉是不是探望,而高恒和沈砚秋已经随督军比彘整顿军队入山剿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