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彻底包裹住了二人,飛乘机一脚踹开白,只留他一人站在黑雾里,白倒在黑雾外,躺在雨泊中。
白的双刀也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她缓缓爬起来,心中隐隐不安:“刚刚那黑雾怎么回事?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困。”她的眼皮快合上了,身形也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站不稳。
风大起,雨大做,少女恍惚间摔倒在地,豆大的雨点打击着她娇嫩的皮肤,使她清醒了许多。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质问飛。
“我可是你亲爹,亲爹还会害你吗?”黑雾散去,中间的人逐渐显现出魁梧的姿态。
“如你所见,我只是向影魔许愿而已。”
“影魔?是十六魔中的影魔?”白的直觉告诉她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放心,只是最低程度的献祭——你妈的尸体。”
白怒不可遏,心中满是愤恨,可自己的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始终无法迈出下一步,令恨意更上一层楼。双手也生出了一种麻木感,这份麻木感由四肢逐渐蔓延至全身,直到她倒下,双眼紧闭。
不久。
“飛丘,管教女儿也要动用影魔大人的力量,啧啧,怎么说你好呢?”一位身着白领西装高高瘦瘦的男人出现了。他撑着一柄黑伞,徐徐走向昏迷的少女。
“想要?”飛冷血到把女儿看作商品,随即撕裂衣物,将左臂的伤口包扎起来。
“当然。”
“至少这个数。”飛伸出五个指头,要不是一只手只有五个指头,恐怕他会要价更多。
西装男轻蔑一笑,“真卖啊?早就听说飛丘冷血自私,从不在意他人死活,没想到对亲生女儿也是‘一视同仁’,真是叫人无语啊。”
飛丘冷哼一声。
西装男俯下身子,一手撑伞,一手轻抚少女的白皙稚嫩的脸,“啧啧,是个美人儿。”
“五十万!一份也不能少。”飛丘坐地起价。
反观西装男不紧不慢,收回伸出的手,并冷漠的望着飛丘,道:“谁跟你说我要买她了?”
飛重拾地上的大剑,并恶狠狠道:“不想要?那你想要干嘛?”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想要,我只是——想要,却不想给钱而已,”西装男上演了一出趁火打劫,“现在你身负重伤,而且左臂将断,这种时候和我决战,无非是自掘坟墓,还不如心甘情愿的被我打劫,正所谓留个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飛吐了一口唾沫,“呸,庄幽之,想杀我,就凭你这满身铜臭?”
西装男庄幽之洋装不悦,道:“明明是香水,算了,下次再也不喷古龙的了。”
说罢,庄幽之打了个响指,雨点被定格在了这一刻,风消失了,可风压竹林的痕迹还在,压弯的竹林被定格,时间被定格。世界宁静了,恢复了,平和了,定格了,只有两个男人还在对峙着。
“打吗?”
“少装了!”飛右手握紧拳头,健步驰向幽,捶向面门,但捶了个寂寞,幽消失在原地,只留一把滞空的黑伞,雨点暴露了他的位置。
飛看准雨点被排开的方向。
“后面。”
他使出回旋肘击,但依旧扑了空,又挥舞了两拳,但什么也没打到,雨点的痕迹出现在黑伞下,飛想也没想,抬腿横扫而去,踢歪了伞,却没踢到人,打湿了地上的少女,飛对此毫不在乎,只顾寻找戏耍他的人。
“人呢?”飛面目狰狞,丧失理智的对着空气乱挥拳脚,“庄氏集团的少爷,只会当缩头乌龟,到处乱躲,真行啊。”
“这儿呢,这儿呢。”
飛回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迎面而来一击重拳,伺候在他挺拔的鼻梁上,这骨节分明的拳头令他神志恍惚,再是一套组合拳,连环踢,揍的他鼻青脸肿,分不清东西,幽不等他回过神,立马又接上一记横踹,将其踹飞五米之远,横踢的瞬间产生了巨大的气流波动,波动震开了周边定格的雨点,让掀翻的雨伞又回归原样。
五米——十米——二十米,飞进竹林,幽瞬移到竹林中,飛丘旁,一击膝盖顶腹,再接一击上勾拳,使其飞入竹林上空,竹林之广美,被其一览无余,幽在空中又是对着飛一顿拳打脚踢,揍得飛丘找不着南北,分不清上下,顾不得前后,只顾逃走。
嘭——一脚下蹬收尾。飛落地那一刻溅起了一圈比人高的水花。
啪——一声响指令下,水花被定格。男人浑身疼痛,捂着左臂,毫无招架。
“我可不只是个少爷。”庄幽之傲然道。
飛丘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没想到你竟是源族。我虽败犹荣,而你胜之不武。”
“啧啧,明明弱的离谱,却嘴硬的要死,真叫人无语。”他又无语了。表情:=_=
啪——一声响指令下,大雨继续倾倒,飓风继续席卷,神雷却憋了一会,化作一道巨大的雷,落在竹林里,包括竹林里的电线杆,烧断了网线和电线。
“艹,差一点就又要到高~潮了。诶,为什么要说又字?”
陶凡借着雷光摸进了卫生间,却并没有注意到卫生间的门口有一道人形的黑影缓缓显现。
“咯咯,咯咯……”门口的黑影不停做响,不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