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眼睛。
但事实上我错了。
现在我连听到“闫好卿”这三个字,都会恍惚一会。
只是觉得熟悉,但是在脑海里也只有那么零星的几个片段。
我在忘记他。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我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阿席,我是不是要恢复正常了?”
我从后面抱住正常做饭的男人。
甜蜜幸福地将脸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安全感满满。
男人轻物了我的额头。
“宝贝,别多想,你本来就很正常啊!快出去,这里油烟味大,别呛到你和小宝宝。”
闫席,我的丈夫。
他是闫好卿的一个远房哥哥。
也正是他,在那晚从闫好卿手下救出要被侵犯的我。
从此,他对我展开猛烈的追求。
但是这追求进退有度,不会让我感到任何的不适。
他和闫好卿很不一样,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的温和是真的。
他的笑容是真的。
他的尊重是真的。
他的爱也是真的。
在二十五岁那年,我克服心理障碍,答应了他的追求。
在二十八岁那年,我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不爱联络人,结婚那天见到了很多年没有见面的大学舍友。
她们都十分艳羡我能有闫席一样优秀的丈夫。
“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么多年的恋爱长跑终于也有了结果。”
还有人道:“我当年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深情的人。”
又有人开玩笑:“我就不一样了,我第一眼只注意到他是个帅哥哈哈哈哈。”
大家哄笑,我也眉眼弯弯。
都说女人三十岁是一道坎,但是我从来没有任何的危机感。
我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到我挑不出任何错和不满。
几个月前,我怀上了孩子。
原就幸福的生活变得更加美满了,我被闫席宠得像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用懂的孩童。
也许是怀孕后容易焦虑,也许是人太过安逸就会矫情,我总会在某一个瞬间,觉得我的人生好像缺失了一些。
心里空落落地不踏实。
我把这归结为遇见闫好卿的后遗症。
闫席会抱住我轻声安抚,告诉我闫好卿被送去国外进行精神治疗了,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
遣卷又勾人,我在这样平稳的声音里渐渐平静下来。
我让他多与我说说话。
他笑,柔声答应每晚都给我讲睡前故事。
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都心疼他太累了:“阿席,快睡吧。”
闫席合上书,含笑盯着我的眼睛:“你今天好像精神不错,那……”
我打在他的胸口:“想都不要想啊你。”
“我没那么禽兽,”闫席顺势抓住我的手烙上深深一吻,顿了顿,又道:“摸摸总可以吧?枝枝,我好难受。”
他一撒娇,我就没辙。
半推半就地在他的引导下疏解了他的欲望,精疲力尽地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
一只大手抚在我还算平坦的小肚子上。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老师啊……”
“你我们说好了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我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皱眉:“嗯……”
“我是谁?”他问。
我答道:“闫好卿。”
“不对,还有一次回答的机会。”
“闫席……”
“那你爱闫席吗?”
“爱。”
“再说一遍。”
“我爱他。”
“是的。”
男人满意地在我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你爱他,而且永远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