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认识他十几年了,对他很清楚。”李莲花一脸你放心。
方多病:“啊?认识十几年?不是才一面之缘吗?”
阮无恙撑着下巴,笑眯眯地听李莲花胡诌。
“是啊,这见得不多,但是知根知底嘛。哎,我瞅这天马上要下雨了,赶紧启程吧。”
方多病拉住李莲花:“你别转移话题!你快说!”
李莲花无奈:“这个阿飞啊,你一看他就不太正常,脾气也不太好,这个人吧,就是个武痴,所以啊,见识很短的,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但他唯一的特长,就是功夫深不可测,所以你最好别去惹他啊。”
方多病不屑:“功夫深不可测,你编瞎话能不能走点心。”
李莲花:“反正我都说了,你爱信不信。”
方多病:“等等,你说你们认识了十几年,还彼此了解,合着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可不行,毕竟你们现在都投靠我,我必须对我的手下了解清楚。”
“换我现在问你,你籍贯是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李莲花张口就来:“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呢还有个兄长叫李莲蓬,莲花山莲花镇莲花村人,未婚妻跟人跑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抱负理想,唯一的爱好就是喝喝茶钓钓鱼,种种花花草草喽。”
阮无恙戳了戳笛飞声:“他平时就这么忽悠小孩吗?”
笛飞声不感兴趣,随口答:“差不多。”
这么敷衍的回答,方多病当然不信。
李莲花转身回到莲花楼:“是你要问我的,说了你又不信,现在的小孩儿,真是麻烦。”
方多病追上去,这才发现阮无恙。
“哎?无恙你怎么也来了?”
阮无恙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跟你们一起去采莲庄啊。”
“你也要找那个狮魂?”
“不是哦,是为了别的事,顺便帮李先生一把。”
方多病挠挠头:“哦。”
李莲花在屋里喊:“方多病你进不进来啊?出发了!”
“来了!急什么急。”
————
薛玉镇,采莲庄。
阮无恙觉得,李莲花今日一身绿色“皮草”还挺好看的。
这一路上,都是李莲花和方多病做的饭,阮无恙倒是没想到,一个天下第一,一个尚书家的贵公子,做饭居然还不错。
前提是李莲花别研究新菜,不过他研究的新菜也到不了她嘴里,方多病的原话是:“李莲花你祸害我们也就算了,总不能连无恙都被你祸祸吧?”当时李莲花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可疑的泛红,不过阮无恙没看见。
此时,站在采莲庄门口,方多病率先发问:“按理说采莲庄现在应该还在丧事期间,看上去怎么完全不像啊?”
笛飞声直接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她的一只眼浑浊不堪,附着一层白翳。
几人都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方多病上前,拿出石水的刑牌:“百川院,查案。”
老婆婆打开门:“进来吧。”
笛飞声率先进门,阮无恙跟在他身后。
李莲花叫住方多病:“你偷拿刑探的牌子,不是被石水要回去了么。”
方多病微笑:“做大事不拘小节,这事儿不重要。”
李莲花欣慰点头:“有进步。”
方多病两步追上前,阮无恙放慢脚步,偷偷问他:“你不是百川院刑探吗,怎么没有自己的刑牌?”
方多病悄声把他和百川院的约定讲明白。
最后面的李莲花,见两人挨着脑袋嘀嘀咕咕,咳嗽一声。
两人没理他。
他又重重清嗓,俩人终于回头。
方多病:“干嘛?”
“方多病刚刚还说你有进步呢,现在就开始掉链子了?刑探最重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阮无恙费解地看他一眼,然后跑去笛飞声后边。
“这采莲庄的仆人,倒是很有礼数啊。”
笛飞声说到。
阮无恙点点头。
“采莲庄的规矩,未得老爷之令,不多言,不乱看,知礼数,不逾矩。老太婆姓姜,是这儿的管家。几位有什么事情,就跟老太婆说吧。”
李莲花从阮无恙身上收回视线,“老人家,莲花有很多种颜色,我还从未见过这种颜色,不知道是何品种?”
“实不相瞒,我们老爷爱莲,精心研制了一套养莲秘诀,才养得出如此珍贵的彩莲。老爷给这莲赐名为,流光玉婉。”
阮无恙盯着这些莲花,手指点了点胳膊。
她低声对笛飞声说:“帮我挡一下。”
悄悄躲到笛飞声身后,阮无恙手腕一翻,极细的丝线直直射入水中,阮无恙沉下心感受着水流。
笛飞声似是无意上前一步,正好把阮无恙挡的严严实实,他看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不动声色的将姜婆婆的注意力都吸引在自己身上。
阮无恙突然蹙眉,收回丝线。
“说了多少次了!莲是高洁之物,怎可用鸡毛豆饼这等污浊肥料。给我狠狠地打,以后长长记性!”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方多病连忙上前制止,笛飞声等阮无恙迈步,才与她同行。
阮无恙似是单纯的疑惑:“不用这些肥料,那用什么呢?采莲庄的莲花,似乎格外的特别啊。”
郭乾面色微变,复而恢复正常。
“几位是?”
方多病举起刑牌:“百川院刑探。”
郭乾不得不客气地请几人进去。
“先前不知几位是百川院的侠士,招待不周,还请宽恕。”
李莲花也客气地回到:“郭庄主客气了。”
“不知几位到访,所为何事?”
方多病:“郭庄主,想必贵庄此时还在白丧之期吧?”
郭乾从方多病身上移开目光,“是啊,犬子娶妻,新媳却不慎溺亡。因为新媳是威远镖局的千金,算是江湖中人,先前百川院已有刑探来查看过,是意外,已经结案了。”
阮无恙注意到笛飞声有些不耐烦地低头,摆明了不想看这群人慢悠悠唠叨。
她温和开口:“若是百川院的卷宗没有记错,这已经是采莲庄死的第三个新娘了吧?”
郭庄主面上不太好看,这接连死了三个新娘,怕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当年衙门也派人查过,都是意外。我采莲庄不是江湖门派,采莲庄上下从不习武,就不劳几位费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