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名觉得自己是从未有过的好,他空洞洞的心都被某些柔软的情绪给充盈。他抱紧她,他们彼此的温度开始交染,从手臂到相贴的半个身体,直至都令他都感觉不到阻隔他们身体的衣衫。
他的脚步变得又轻又快,落下的影子里似有狐尾扫动。他的心神为她所占据,他只想将她带到更深、更安全的狐狸洞里去。
狐狸的宅院游廊弯弯绕绕,大多屋子都只是个空壳,从外看进去都是黑洞洞一片,怪吓人的。念姝只是看了一会就心里发毛,要不是她腿疼,她定是要趁机撇下这莫名被驯服了的狐狸走的。
她靠着他的胸膛,他热得惊人,这种热度让念姝想到太阳底下曝晒的石头。念姝不舒服地动了动,可环在她身前的手臂一下就收紧力道,狐狸也垂下眼,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是不喜欢她离开他。
念姝摩挲着链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已经能够想到不可一世的勋名清醒以后会有多暴怒,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又不怕他,也完全不担心他会生气到生撕了她。
勋名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此处不必担忧会有什么外来人闯入,他为她准备吃食,按照她的命令将硬邦邦的床榻铺上一层又一层柔软的褥子,还准备了一条比他尾巴还要蓬松的被子。
他将她放好在床榻上,半跪在她身前,手掌圈握住她的脚踝,想要看看那一直隐隐散发出新鲜血味的伤处。可她的心思不在此处,用脚尖推开他的胸膛,抱怨着屋里太黑太冷,闻起来的味道像是潮潮的,仿佛发了八百年的霉。
勋名只好起身,拖着似乎可以无限延长的链子在屋子里忙活来忙活去,只等挑剔极了的小仙子懒洋洋地从鼻子哼了一声说还行,他才又跪了回去,掌心托起她的脚,而后用手指撩开丝滑的裙摆。
她的腿很白,淤青和擦伤很是显眼狰狞,有丝丝鲜血很缓地渗出在伤口附近。
“都是你的错,从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她生气地说着,愤愤的语气中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这样的伤口对于一只摸爬滚打多年才到如今地位的狐狸来讲,太过微不足道,可能只要将渗出来的鲜血擦去,用不了多久,那擦破的伤处就会愈合。但对于一个极少受伤,不管是对比他的同类还是她的,都太过娇气脆弱的她来讲,这个伤口是与致命伤同样的严重。
勋名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细腻的肌肤,他俯下身,呼吸刚拂到她的膝盖,她便很用力地将脚抽了回去。
“你该不会是要舔吧?”她露出不能接受的嫌弃,皱眉说,“好脏,绝对不行。”
可在狐狸看来,他听话地为她准备好了她想要的一切,而现在他只是想要一点点的……奖励。
念姝看出他的意图,反应很快地晃着小腿躲避他伸来的手,还撑着床铺不断往里躲。
“离我远些,不准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