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是纪伯宰吗？……会不会是言笑，还会有谁？
司徒岭的指节扣紧她的手腕，开始用力地亲吻她，用上很快就领悟到的技巧，探索着她的唇内。
被纠缠了一番的念姝反应过来，她徒劳地挣扎，踢蹬着小腿，鞋跟刮蹭过堆积在身后的绸缎与斗篷的廉价布料摩擦过绫罗发出轻微的细响，而他握紧她的手腕，更深地俯压住她，未闭上的眼眸中倒映着她酡红的面庞和憎恶的神情。
念姝头皮发麻，双腿都有些发软，揪着他的手臂上的衣物，立马就咬了他，在他吃痛后退时，将他推开，又恼又气地反手擦了擦唇上的水渍，感觉到疼痛又忍不住小声吸了口气。
他怎么敢……怎么敢对她做这种事！
“恶心……”她平复着呼吸，用湿漉漉的眼眸瞪着他，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那般，娇纵又刻薄地嫌弃，“真是恶心死了。”
司徒岭很受伤地望向她，咽下舌尖涌出来的鲜血，又苦又涩的。
念姝瞥开眼眸，不去看那双可怜委屈都要溢出来的小狗眼，她将失魂落魄的司徒岭撞开，提起凌乱的斗篷，重新戴上那对她来说有些宽大的兜帽。
“你要去哪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再自以为是的做些事情了，我不需要，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阿念……”他阻拦她，眼中有些混乱的爱恋，带着些诱哄意味地低声说，“你不想让纪伯宰或是别的人找到你的对吗？你也需要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我能给你。”
她的眼神有些轻蔑：“你要让我跟你去司判堂那地方？去沐齐柏眼皮子底下……”然后时不时和言笑、勋名打个照面？念姝没将后半句话说出，光是想想这场面都觉得可笑至极。
司徒岭微微敛目，若是他有灵脉，若是他所拥有的权利能再多些，她是不是就会愿意多看他几眼了。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恳切地说，“我在城中有一处隐秘的居所，那里安静又安全，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也可以像以前那样……”
那她成什么了？养在笼中的鸟雀，就等着他的施舍和垂怜？念姝的傲慢和自尊心让她的冷笑在绸缎堆叠的阴影里显得格外锋利，眸子亮晶晶的，燃着被羞辱的怒火，而愤怒的同时，司徒岭的话像是打碎了些什么的东西，让她的心发凉得厉害。
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她现在还有从小楼带出来的东西傍身，但以后……若是她无力改变现状，她只会过得越来越惨。
她知道自己的，她忍受不了以后都只能穿着布料普通的衣裳，吃些粗糙廉价的食物，她也不能接受她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地将喜欢的一切收入囊中，面对着旁人的轻视和嘲讽她也没有能力再教训反抗回去……
可是，司徒岭想要她走的这条路是会轻松很多，但却同样屈辱。
念姝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她的眼眶还有些发热，差点就要滚出眼泪来了，她为什么会受这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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