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阳刚从山头离去,几个流民便偷偷摸摸跟着一个人,那人冰清玉洁、身姿挺拔地站在屋檐下,那几个流民奔跑着涌上前有人将一封信递给了周陌尘。
周陌尘刚想拦住那递信的人,那人就消失在人群中,他只得随便抓一个,“谁让你们来的?!”
那流民眼神中满是惊恐,颤颤巍巍说道:“一个商……商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在这……候着,说有封信要送。”
周陌尘只能先放人离开,然后打开了那封信:“余丞相叛变与天世暗中勾结,烧毁土坶营帐激起土坶军愤怒,截断我向朝廷的密信,被逼无奈出此下策,希望左将军可以劝劝陛下千万不能相信余丞相的密信!”
这是叶铭烁的信。
周陌尘沉思了好久,这背后一定是有高人指点,周陌尘并没有相信信上的内容,他派人去找了叶铭烁的笔迹进行对比,对比一模一样时周陌尘想到了张毅格的话,“笔迹是可以模仿的。”他找到署名,突然周陌尘露出了微笑,因为他发现“烁”字最后一笔不太一样,信上的烁最后一笔比较标准,而叶铭烁往日的最后一笔略微长一笔,而且只有名字上的烁长一笔。
周陌尘现在可以确定,这封信必定是假的,而这送信背后人,一定就是他要找的搞鬼的人。
第二天中午刚吃过饭,周陌尘就接到了张毅格的飞鸽传书:“木吝情况复杂,土坶军营被梁国烧毁,土坶军队愤怒出击,驻守城外的叶将军因人马不多从城外撤退,撤退途中偶遇流民,不知发生何事,叶将军对流民赶尽杀绝,手段残忍,最后副将带人支援,才得救,这两日叶将军与土坶大大出手,实力不相上下。”
周陌尘思考,如果梁昱祁收到的信是真的,那叶铭烁一定有秘密,光是杀流民就很可疑。
不排除都是假的。
周陌尘回信:“查清那一晚叶将军有没有派人去城内放火,另外打听打听那些流民是什么人。”
圣清宫内的梁昱祁很孤独,因为周陌尘回家了,楚朗执行任务了,能说话的都走了,最近还这么多闹心事,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二天梁昱祁就收到了一封关于叶铭烁叛变的密信:叶将军叛变,会借土坶进军为由,向朝廷请求援兵,援兵一旦到达便会被围剿,这样一来必会动摇军心,使梁国民心不安,望陛下早做打算。
梁昱祁半昏半醒的躺在罗汉床上,一直到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喊他:“阿珩!”
“哥哥……”梁昱祁支着身子从床上起来。
周陌尘从怀里掏出叶铭烁的密信给梁昱祁。
“这是……叶铭烁的信!”梁昱祁赶紧打开查看。
梁昱祁看完信“啪”的一声锤在一旁桌子上,“这俩人绝对有一个在骗我!”
“不一定阿珩,我对比了叶将军往昔的笔记,这并不是叶将军所写,所以这信是假的。”
“我怎么看着差不多。”
“字迹可以被模仿但是习惯就不一定了,名字是一个人写字最多的,真正的叶铭烁习惯将‘烁’字最后一笔写长,而这个假的却是正常大小,这样就可以确定了这封信是伪造的。”
“那余丞相的密信,能否也是假的?”梁昱祁问。
“可以看看,如果都是假的这背后之人可是坐收渔翁之利。”周陌尘回答。
可他们这封信仔细对比,应是没发现任何不一样,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木吝传来消息,土坶援兵已到,叶将军军队节节败退,恳请朝廷出兵援助。
可木吝地大,又刚刚夺回来,不熟悉地形,攻打可是难上加难。
这刚好与余牧的密信内容一样,所以梁昱祁并没有下令派援兵。
但是梁昱祁总归是留了个心眼,他传书给梁樊邒让派一百大刀骑兵分成两队一队去往土坶,一队去木吝。
叶铭烁已经死守半个月了,军粮什么的都所剩无几,叶铭烁只能派人去附近几个城池借,幸好大梁军官深受百姓爱戴,借到不少粮食甚至不求归还,但叶铭烁坚持写了借条。
经过这半个月,两万人缩减只剩九千人,而土坶整整来了两万人,叶铭烁看着军营里无处不在的伤员,他的眼里充满热泪,他也受伤了,手臂上包扎着绷带,现在渗出丝丝鲜血。
烽火常亮,四处境界,叶铭烁带人在营地四处巡查,前几日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今日却很反常,没有了前几日的狼叫,安静的让人害怕。
“警戒!发现任何异常及时禀报,若威胁生命格杀勿论。”
可是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正当叶铭烁要换班,一群黑衣人从土中、草丛中窜出来瞬间干倒了几个士兵。
“小心!”叶铭烁提醒。
叶铭烁拔剑冲向前面,顿时满天尘飞,“噗呲”一剑将一个黑衣人捅了个对穿,黑衣人立马对叶铭烁进行围剿,顿时刀剑“噼里啪啦”的撞在一起。
“你们是什么人!”叶铭烁质问。
那些黑衣人并没有答话,叶铭烁也没想他们会回答,叶铭烁燃起信号弹,天空燃起一片烟火。
“撤退!”一个黑衣人下令。
叶铭烁捂着胳膊上的伤口,飞身过去拦住那个说话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在月光下的眼神非常不屑,“自不量力!”
果然没一会叶铭烁就被踹倒在地一动不动。
这时看见信号弹的士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