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我知——"
我按下按钮的瞬间，卡米尔的声音被刺耳的警报声淹没。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光点升向控制室顶端。但比疼痛更强烈的是突然涌入脑海的记忆洪流——
金总是第一个冲过来抱住我，阳光般的笑容能驱散所有阴霾；格瑞站在不远处，看似冷漠实则醋意满满地瞪着我；凯莉把草莓味棒棒糖塞进我嘴里，眨着眼说"本小姐赏你的"；安莉洁用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为我指明危险的方向；紫堂幻红着脸递来他珍藏的限量版玩偶；雷狮海盗团那辆嚣张的摩托车后座，夜风呼啸中帕洛斯和佩利的笑声；安迷修举着双剑挡在我面前痛骂雷狮"恶党"；艾比硬塞过来的苦瓜奶茶甜中带苦的滋味；埃米偷偷跟我吐槽姐姐时的滑稽表情；嘉德罗斯那句带着别扭关心的"蝶渣渣"；雷德和蒙特祖玛在我面前秀恩爱时，雷德那欠揍的眨眼...
最后是卡米尔。总是冷静分析的卡米尔，在危机时刻保护我的卡米尔，为我打破所有规则的卡米尔。
光点已经蔓延到胸口。我看到卡米尔不顾一切地冲过来，试图抓住我消散的手。我们的指尖相触的刹那，我突然想起更多面孔——伊赛德斯温柔地为我梳理长发；妹妹洁音蹦跳着喊"姐姐陪我玩"；表弟凌天别扭地递来生日礼物；还有那些默默守护她的朋友们...
灵蝶"谢谢你们..."
灵蝶"爱过你们...真好..."
我微笑着，任由光芒吞噬自己最后的意识。
世界归于纯白。
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我立刻又闭上了眼。耳边传来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还有远处模糊的说话声。
"医生！4床病人有反应了！"
杂乱的脚步声接近。我再次尝试睁眼，这次成功了。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悬挂的输液瓶，以及一张凑近的、陌生的医生面孔。
"灵蝶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的喉咙干涩得像塞了沙子，只能微弱地点点头。
"太好了！你昏迷了整整三年，"医生如释重负地微笑，"车祸造成的创伤终于...灵蝶小姐？"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三年？车祸？那么...那些经历都是梦吗？凯莉、金、安莉洁...卡米尔...都不存在吗？
护士帮我摇起床头，递来一杯温水。我颤抖着接过，环顾四周——标准的医院病房，窗外是真实的城市景观，没有任何超现实的迹象。
灵蝶"我...爸妈呢？"
我嘶哑地问。
"去办理手续了，马上回来，"护士温柔地说，"你能醒来真是奇迹，医生说生存几率不到5%..."
接下来的日子像走马灯。复健、心理评估、亲友探望。每个人都为我的苏醒喜极而泣，但没人理解我偶尔脱口而出的"怪谈规则"或"凹凸世界"是什么意思。心理医生诊断这是长期昏迷导致的幻想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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