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后就是堪比社畜的高中生生活,臻禾是完美诠释了这一点。
“我的枕头,我的被子,我的豪华双人大床……”臻禾边嚷嚷边吃早餐,一口黑麦面包下去噎住了喉咙,她赶忙抓起牛奶往里灌,硬生生一口气干掉一大杯。
臻清斜了她一眼,看了眼钟表随后几步快走到客厅拉起空瘪瘪的书包往外走,“哎哎哎,等等我!”臻禾见他拿车钥匙,急忙三两口解决早餐,上楼光速背上背包拿上一个神秘的大袋子下楼。
“我去,你拿什么?你把你的家当带上了?”臻清看了眼她手上提着的袋子,瞪着眼问道。
“滚滚滚!”
还要早读,加上刚开学不想成为全校的反面教材,他只好咽下问题,拽着臻禾就往车库走,不一会那辆价值不菲的全球限定拉菲加机动车开出别墅区,直直往学校开去。
“哎,臻禾!”刚到校门口就碰上了同行的白羽朗和苏杭,身后还跟着个她看着熟悉十分的人……
那个少年抬首,明亮清澈的眼睛与她相对,张扬、年少感正面袭来。
“江思凡?”臻禾出声。
“呀,这不思凡老弟吗?快快快,把这祖宗领去你家去!”身后跟上来的臻清大方朝江思凡招呼,顺便推推前边停下挡路的臻禾。
几年国内外相隔,她早都快忘了还有这一号人,别说小时候老是往人江家里躲,拿着仙女棒把弱弱江少爷当大马骑的死亡回忆,就算是长开后的江思凡突然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臻禾也难免会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与第一个青梅竹马相见的欢喜?还是尴尬……?
“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江思凡主动找话题,臻禾想到现在他们的关系,不禁后退几步,凑到白羽朗边上:“嗯,还行,你呢?”
江思凡没在意她的疏远,继续扬着阳光的笑脸:“我也是,只不过没有你在,多少有无聊,返程的时候还遇见伯父伯母了。”
啧,怎么回事?
臻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叙旧,忽然一只手抓上她,她偏头一看,居然是周璟。
“我觉得我们应该回教室早读了,就这样吧,江同学。”周璟冷冷道,她板着脸,面上不悦的盯着江思凡,臻禾想挣开手,她多少被攥得有些疼,可她越是甩,那只手越是握得更紧。
终于,一旁还在吃瓜的白羽朗和苏杭总算察觉气氛不对,跟上来道:“是诶,周璟不说我还不急!快快快,我们得回教室了,走吧走吧……”
苏杭和江思凡转来的班级离得近,主动提出带他过去:“是啊是啊,思凡,我们走吧。”
“这样啊,好的,那小禾我们下次再聊。”江思凡朝臻禾一笑,转身和推着他的苏杭走了。
“怎么回事……”臻禾正纳闷,想跑时才发现还被周璟牵着,“他怎么回来了?来找你的?”周璟冷着脸,让臻禾更头大了:“没,我也是才见着他。”
白羽朗走在她们旁边,也靠过来接话:“那他怎么突然回国,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转来这里。”
江思凡小升初那段时间出国去了挪威的江老爷子那边,这件事早早传到臻禾耳朵里,傻傻的她一个人又哭又闹,躲在房间衣柜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不让江思凡走。
没成想长大了渐渐淡忘他后,他又平白无故的出现,还转来了她所就读的高中。
“我怎么懂他,反正我现在是尴尬得要死,一看见他就想到小时候那些蠢事。”臻禾揉揉眼角,用仅剩的一只手去扒拉周璟的手背,却换来她又一次灵魂拷问:“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周璟小时和他接触的并不多,撑齐量不过是认识,从没一起玩过,对他和臻禾也不关注,只不过现在臻禾对她来说是一种复杂、重要的关系。
“你问这个干嘛?”臻禾没回答,反倒过来问她,“怎么,醋了?”
周璟不说话,看来是不知道怎么说。
白羽朗一看见她俩开始,一连“啧啧啧”后直接先走了一步往教室走去,臻禾刚想着追上去,周璟却又出声:“对,就是醋了。”
没追上前人飞快的脚步,还差点在这话上绊了脚的臻禾惊异地回头看,没成想后者也勾起和江思凡一样的笑,只不过她看起来很违和,却也比江思凡的好。
“以我们的关系,我不得醋一下吗?”
臻禾有些发懵,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那我们……”
玉兰似她的一颦一笑,贞洁、不可被玷污,此时此刻正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和我交往吧,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洁白的花浴火前想过种种后果,真诚感情促使它没准备后路,毅然决然选择在这一天正视自己的选择。
今年她18岁,想成为臻禾的第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