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霭渐渐散去,天色已然大亮,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宁静的小院里,大黄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特别的气息,欢快地叫嚷起来。
净渊和梵樾不明所以,纷纷从屋里快步走出。
女子的背影逐渐清晰地显露在他们的眼帘,竟是如此熟悉,她轻轻蹲下身子,伸出手温柔地逗弄着大黄,大黄则亲昵地伸出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她的掌心,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愉悦的低吠。
她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
“阿渊,阿樾。”
她浅笑着向二人挥挥手。
“早啊。”
她张开双臂,他们朝着云笙飞奔而去,一人抱一边,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云笙从两人的怀抱中微微仰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有两个男人抱着,都快喘不过气啦,不过这样左拥右抱的感觉,她受用的很。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净渊和梵樾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合为一体,云笙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被一把抱了起来。
“你们俩搞什么呀——”
她的惊叫淹没于唇齿相依中,一路跌跌撞撞的被带回了房间,被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衣裙一件又一件,散落一地......
他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畔呵着热气。
“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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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渊?”
“错了!”
“梵樾?”
“又错了!”
??? 这么玩是吧——!
“猜错了,就要罚…”
云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求不满”,最终她靠在他怀里,浑身酥麻无力。
“所以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分不清你们两个了……”
他搂紧了她,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声音略带沙哑地说:“这是我们各自做出的让步,只要是与你有关的重要时刻,我们都不会缺席,每一个瞬间,都由我们一同见证…”
就这样,云笙被他们这般“拘着”度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每日都忙活到深夜才得以入睡。她只觉得腰酸背痛,疲惫不堪。可再瞧瞧那两个罪魁祸首,却依旧神采奕奕,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又气又恼,忍不住大声命令道:“净渊!把这些柴都劈了!劈不完不准吃饭!”
净渊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堆得如小山般高的柴垛,不禁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地哀求道:“笙笙,这么多柴,我得劈到什么时候啊……”
一旁的梵樾见状,忍不住偷笑起来。结果云笙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去,毫不留情地说道:“还有你!梵樾!饭做好了吗!地拖了吗!菜园子翻了吗!做不完你也别想休息!”
梵樾摸了摸鼻子,乖乖地应了一声,转身一溜烟跑进厨房。
忙碌了一天的紫月妖神和极域妖王满心期待地刚推开自家媳妇的房门,冷不防一个枕头迎面砸来,结结实实地砸了一脸。
净渊率先走上前,拿起云笙的手,轻轻揉搓着,可怜巴巴地说:“笙笙,我们错啦,这不是太久没见你,太想你了嘛。你别生气啦,我这就去给你揉揉腰。”
净渊便轻轻将云笙按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揉起腰来。云笙虽然还在气头上,但净渊恰到好处的力度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哼了几声,脸上的怒色也渐渐缓和了几分。
“阿笙,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专门给你赔罪了。”梵樾见状,赶忙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递到云笙嘴边。云笙赌气地别过头去,梵樾轻声哄道:“阿笙,你就尝一口嘛。”
云笙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微微张开嘴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口感瞬间在味蕾上散开,她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神情。
“看在你们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们了。”云笙嘴里嚼着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道:“但下不为例啊,你们要是再这么折腾,我就把你们打出去,再也不许进我的门!”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只是也就安分了那么几日。
一个月后,他们一起去参加了天火慕九家小狐狸的满月酒,众人又聚到了一起。
慕九当了父亲也还是从前那般跳脱,他炫耀似的抱着小狐狸,在众人面前晃悠,嘴里还念叨着:“瞧瞧我这宝贝闺女,以后肯定是狐族第一美人。”
白烁打趣道:“慕九,你可别把孩子给宠坏了,以后这狐族第一美人要是脾气也大得很,看你怎么办。”
慕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闺女就算脾气大,那也是可爱的脾气大,谁敢说个不字,我第一个不答应。”
云笙看着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眼中满是喜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手。
小狐狸似乎感受到了云笙的喜爱,小手紧紧抓住云笙的手指,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模样可爱极了。
白烁笑得一脸坏,看着云笙逗弄小狐狸的模样,不禁开口道:“云笙姐姐,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早日生一个,到时候这些小家伙们一起长大,肯定热闹得很。”
云笙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瞪了白烁一眼,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慕九贱兮兮的凑上来,“话说云笙姐姐也回来三个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是不是你俩不——”
天火忙捂住慕九的嘴,尴尬地笑了笑:“这家伙,喝了点酒就没个正经。妖神、殿主你们勿怪。”
慕九这死嘴,是想掀了这场满月宴不成。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话题渐渐从孩子身上转移开。藏山开始大倒苦水,抱怨殿里事务繁多,那些小妖们总是调皮捣蛋,让他头疼不已。
“唉,我都快被他们折腾死了。”藏山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殿主,你回来吧,藏山想你了。”
“藏山,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治理好皓月殿的。”梵樾拍了拍藏山的肩膀,鼓励道。
香喷喷的饭菜被一一端上了桌。众人正津津有味地品尝时,云笙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刚放入口中,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净渊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之色,急忙轻轻拍着云笙的背,关切地问道:“笙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喝点温水会好一些。”梵樾也赶忙递来一杯温水,“白烁,你来看看。”
白烁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云笙身边,仔细地为她把脉。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纷纷投向白烁,脸上满是关切。
白烁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抬起头,看着满脸焦急的净渊和梵樾,故意停顿了一下,“这…不好说…”
净渊和梵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云笙也有些紧张起来,紧紧抓住他俩的手。
白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们呢,恭喜呀云笙姐姐,你这是有喜了!”
“啊?”
“而且从脉象上来看,还是双胎!”
云笙只觉得晕,什么都要双份的两个大的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如今又来两个小的,她感觉自己都要炸了。
……
又几年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紫月山的小院里。两个小家伙早早便起了床,在院子里你追我赶,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
“爹爹,娘亲,快出来陪我们玩儿呀!”两个小家伙跑到房门前,小手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可屋内却没有丝毫回应。
弟弟忍不住嘟囔起来:“唉,爹爹和娘亲可真懒,每天都要睡这么久。”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仰起头,一脸好奇地问哥哥:“哥哥,为什么白天的时候爹爹是两个,一到晚上就变成一个啦?”
哥哥听到弟弟的问题,歪着脑袋,小脸上露出认真思索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呀,说不定爹爹们会变戏法呢!等爹爹醒了,咱们就去问问他。”
当净渊和梵樾听到这样的问题时,尴尬地对视一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们蹲下身子对着两个小家伙解释道:“那是因为爹爹们有一种特别的能力哦,白天的时候想陪你们一起玩,就分开啦,晚上要好好照顾娘亲,就合在一起咯。”
两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依旧好奇地问:“那我们以后也会有这种特别的能力吗?”
“额这个嘛…额…”
“净渊!梵樾!你们又在乱教孩子什么——?!”
——HE完——
——
晓月坠,宿云微.
未吟霜月,又见梨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