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姜雨晴的笔尖顿了顿："我想...考清华。"

林小悠瞪大眼睛："清华？你？"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清华的分数线..."

"我知道。"姜雨晴平静地说，"所以我得更努力。"

林小悠盯着好友看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是因为许辰阳要去清华，对吧？"

姜雨晴的耳朵瞬间红了，但她没有否认，只是低头继续做题。

"天啊..."林小悠摇摇头，"我没想到你喜欢他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个甚至不记得你全名的男生..."

"不全是因为他。"姜雨晴轻声说，"也是为我自己。以前我从没想过能考多好的学校，但现在...我想试试看自己到底能走多远。"

林小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好吧，既然这样，我陪你一起努力！虽然清华我是没戏，但至少可以考个北京的学校，以后还能经常见面！"

姜雨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低头投入到书本中。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姜雨晴站在年级大榜前，寻找自己的名字。她的手指沿着名单往下滑，在第十名的位置停住了——"姜雨晴，高二（3）班，总分638"。

第十名。从上学期的五十二名到现在的第十名，这个飞跃让所有老师都震惊不已。李老师在班会上特别表扬了她的进步，称她为"本学期最大黑马"。

"继续保持这个状态，清华也不是没可能。"李老师拍拍她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

姜雨晴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还不够，还得更努力。许辰阳是年级前三，她要离他更近一些...

暑假里，当其他同学都在旅游放松时，姜雨晴报了两个补习班，每天学习十二个小时。她的书桌上贴满了便签，墙上挂着清华校园的照片，床头放着那本许辰阳借给她的《物理竞赛进阶指南》——虽然早已归还，但她又去书店买了一模一样的版本。

偶尔，她会允许自己放松一下，那就是周三下午去图书馆。许辰阳虽然已经毕业，但他偶尔还会回学校图书馆借书或自习。姜雨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所以每周三都去，坐在他们曾经隔了三张桌子的位置，期待着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三，奇迹真的出现了。

姜雨晴正埋头做题，突然感觉有人站在她面前。她抬起头，许辰阳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笑着看她。

"果然是你，"他说，"我刚才在借书处看到登记表上有你的名字，就过来看看。"

姜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记得她的名字？还特意来找她？

"听说你考了年级第十？进步很大啊。"许辰阳在她对面坐下，"李老师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他见过最刻苦的学生。"

姜雨晴的脸热了起来。李老师居然向许辰阳提起她？他们之间有过关于她的对话？

"还...还好。"她结结巴巴地说，"就是想...考个好大学。"

"清华？"许辰阳敏锐地问。

姜雨晴惊讶地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他怎么会知道？

"猜的。"许辰阳仿佛看穿她的疑惑，"李老师说你的目标突然变得很高，加上我之前保送清华...就联想了一下。"

姜雨晴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