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樱桃

老付无助地望向张极，那双眼里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张极来不及一一分辨，首当其冲的是恐惧。

张极有一瞬间的慌乱，“您来找我是我能做些什么吗？”

“我请求你用精神力来饲养毕筝，我可以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的经验、精神力，我的天赋、技巧，甚至是我的命，只要你能阻止毕筝的变小。”老付几乎哀求的说着。

张极虽然震惊，但却不觉得这是件大事，不过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情亟待解决，“可以是可以，但是您确定这个办法有用？毕竟我不是时礼前辈，不能保证毕筝不会排斥我的精神力。”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毕筝亲昵的蹭着老付虚搭在自己头上的手，像是察觉到老付低落的情绪一般，无声的安慰着。

张极看着老付无助地样子，不禁感到心里一阵钝痛，走向前去学着老付的样子轻抚毕筝的背，奇迹般地，一向认人的精神体没有抗拒张极的接触，瞪大了眼睛望着张极，像在打量。

老付显然也被惊到了，带着欣喜望向张极，“他喜欢吃樱桃，你快试试用精神力拟出几个。”

虽然张极现在很想帮老付延续这份喜悦，但是很不好意思的一件事，他还不大能精神力，更别说用精神力拟物，被老付欣喜的目光盯久了，张极不得已开口道：“我不会......用精神力拟物。”

老付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张极只是个刚入塔的新兵，能够觉醒天赋已经是表里挑一的存在了，没有经历过训练，对控制精神力的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低落的情绪瞬间再一次弥漫，但很快，老付就调节好了心情，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别说刚入塔了，就算张极刚出生他也能慢慢把他教会。

等张极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了，老付忘了张极第二天还要进行分层测试的事情。看着老付认真执着教学的样子，张极也没有提醒，只是更加卖力的集中精神凝固精神力。

好在张极天赋过人，两个小时后就能将表层精神力实体化，又在老付那里学了点技巧，成功的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拟出了一陶瓷碗的樱桃，老付拿来的陶瓷碗也雕刻着精美复杂的花纹，和大时钟边框上的花纹如出一辙。

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装满樱桃的陶瓷碗送到毕筝面前，毕筝向前蹦了两下，看看碗里的樱桃又看向张极，最后望向老付，看到老付点头后叼起一颗樱桃慢慢啄起来。

大概是一瞬间的事情，张极看到了老付滴落的泪，滴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张极到寝室的时候张泽禹已经睡下了，寂静的夜甚至听不到几声蝉鸣蛙叫，望着再次被云雾笼罩的月，张极看向钟楼的方向，只看到钟楼顶端的月似乎比之前要洁净许多。

“原来黑暗哨兵可以赠予精神力的，那那个人有留下一些精神力吗？会是在她身上吗？”

甩掉逐渐飘远的思想，张极回到床上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