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净山吗?!好壮丽,那那千户苗寨,是什么样的,清忧”
“知道你会这样问”他从袖中取出了另一幅画,递给人,展开只见千户寨落,依山傍水,沉沉叠叠吊脚楼,错落有致
扶苏瞧着景色有些失了神,离家太久,也是想念了,只是此处非彼时,他想阿母阿爸了,往后他需要做得事情还有很多
江家,必须死,魏无羡也必须成为夷陵老祖。这样才能灭了温家,他还需要借助魏无羡之手,复仇
“清忧,清忧”
回过神的扶苏瞧着聂怀桑担忧的神色,笑着摇头,轻拍人手肘示意不用担心“说起来,该去跟聂宗主他们汇合了,让人等久了可不好”
“快走吧快走吧,不然饭菜吃不上了”
膳食晚日,几人落座接待厅,桌面摆卖美食,三人闲聊,扶苏与聂怀桑默默吃饭,时不时传来聂明玦朗笑,交谈甚欢待膳用尽,散伙出外
傍时,清河街道,人群杂乱,外有吆喝声,余阳撒下,鸟声翠鸣
聂怀桑瞧到鸟市,神色一喜,望向自家大哥犹犹豫豫,手上袖子被扯看向那人,缓缓缩到人身后,轻晃着人袖,嘴凑耳边嘀嘀咕咕着“清忧…那里有鸟市,我想去瞅瞅,但是大哥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你帮我求求情吧,求你了求你了”
身后动静实在过大,聂明玦皱着眉回头看眼,对上笑得温和的扶苏,对方行一礼“聂宗主,您三位聊,我来清河多日,未见过此地风景习俗,想逛逛,还需怀桑带路”
“罢了,去吧”
朝三人行一礼后,笑着带着人走开,聂怀桑畏畏缩缩跟上。聂明玦瞧着自家弟弟窝囊劲,心里一股无名火
扶苏回头看向走远的三人,叹气拉远人“怀桑,聂宗主已经走远了,不用这般害怕你大哥”
聂怀桑回头左瞧右瞧,松了口气,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扇起来,压压惊“多谢清忧了!我刚刚瞧大哥那个脸色,我还以为自己要完了呢”
“聂宗主是瞧你那畏畏缩缩的劲,就知道你没好事”
“有……有那么明显吗”
“岂止”聂怀桑感脑门一力道,哎呦捂脑,望向做坏那人,嘴角留笑走向叽叽喳喳得鸟市
“唉唉!等等我!清忧”他着急之下,连忙跟上人,自聂明玦不在,身边聂怀桑背挺直了许多
鸟市叽叽喳喳,实在吵得扶苏头疼,鸟品众多,聂怀桑兴奋得看着鸟雀,看向一只通体黑色,眼尾带金的乌鸦,立马拉着身边得扶苏凑过去
“清忧,清忧,你看这鸟,好看极了!同体黑色,眼尾却还带金!就是个头小了点,有点难养啊……”
顺着目光,看向那只呆萌的黑色乌鸦,在鸟笼内歪着头呆呆瞧二人,嘎嘎叫着。聂怀桑越瞧越细,鸟市老板看见跑过来笑着问“聂少主,有看上的鸟禽吗?”
“老伯,这只乌鸦怎么卖”
老板看眼通体黑色乌鸦,伸出了三根手指,见价格合理聂怀桑直接买下也不墨迹,往日买只鸟,还要讲价大半天,虽说聂家并不缺钱,但也不做冤大头
见付款爽朗,老板取下鸟笼,将鸟抓出,装进新鸟笼递给聂怀桑。对方拿着鸟笼,爱不释手,用扇子逗了一番
“怀桑很喜欢这只鸟吗?”
“这可不是鸟,是乌鸦,太特别了,其他乌鸦通体黑色,它却眼尾带金,又好看又特别”
那鸟通性,跟着聂怀桑叫着“特别!特别!”
“清忧,你瞧,学说话也学得这么快,好是聪明极了”
未听见回话,狐疑看向扶苏,顺着对方目光看向远处山脉,展开扇子遮面思考“清忧,是想家了吗”
“并未,只是瞧那些山,好看,有什么好玩的吗?
”
“那些山…”聂怀桑捏着下颚陷入沉思,突然想起“我想起来了,那是行路岭,要是想去,我带你去打鸟啊,清忧”
“莫不是立马有喜欢的鸟?怎会如此好心带我去”
被拆穿后,挠挠脸颊尴尬一笑,瞅见扶苏要走,立马拉着人袖,扶苏顿身看向人,眉眼笑得弯弯“怎么了?走啊,去捉鸟”
“清忧,你同意了,那太好了,走走走,咱们快些去,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回家,不然大哥又要说我了”
清河 行路岭
树林重叠,树荫遮阳,碎光撒在地面,二人静静走在前,身上铃铛随着动作,一步一响。聂怀桑抬头四处望着,见人一直没有想要的飞禽,有些疑惑“怀桑,你要的,到底是什么鸟,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若是回去晚了,聂宗主可会生气”
那人突瞧见一只往日只想要的一只鸟,立马拽住人袖子,顺着人目光,看向那只站立树枝上的青鸟
扶苏动作迅速,上前手中结印,那青鸟见状要飞走,被立马定住,下一刻被捉。将青鸟放在笼中后,聂怀桑满脸崇拜看向对方
“清忧,你身手真好”
碎光渐退,春风扶万古,炎阳依靠青山,渐渐落下,黑夜笼罩林中“喜欢的鸟捉住了,也该回去了”
“走吧走吧,回家回家,这么久,终于是捉住了。我跟你说,清忧,这鸟可飞得快了,之前一靠近就立马飞走了”
风吹草动,腰间佩剑微动,扶苏眸色一瞥,顺手拉过聂怀桑,手搭在剑柄上,身边还在蒙圈中。丛中突起走尸,吓得人直往身后钻
“清忧,救我!”
负山剑出,一剑折腰斩落尸身。聂怀桑见走尸不再动,立马冒出,惊讶看着尸体,再望向扶苏,只见对方眉头轻皱
“清忧,你好厉害,一招就把走尸给灭了”
“怀桑,小心些,还有东西”
一声尸吼,飞快跑出几具走尸,聂怀桑带着鸟就跑树后,惊恐看向爆起的走尸。扶苏确认对方的方向,躲过那手突击,剑身刺进尸身,留下一枝秀木印记
聂怀桑看着那印记,神色一动,缩回树木后,看着在穿梭自如的扶苏,听见身后一声嘶吼,回头见扑向他的走尸,吓得腿软,瞳孔紧缩。突然一道灵力挥过来,直砍走尸头颅,没用脖子支撑掉在聂怀桑腿间,吓得人直哆嗦
解决掉十几只走尸后,挽了个剑花看向身后的人,收剑入鞘走过去,踹开那头颅,手伸向跌坐在地上的人
“可有吓到?”
聂怀桑呆呆地看向剑痕处生出了花草,再看向扶苏,反应过来搭上那手,借力站了起来“没没没……没事”
扶苏见对方已然吓傻了样,叹口气无奈,捡起那鸟笼,而鸟已经摔晕了,让聂怀桑拿好笼子,从乾坤袖中取出灯笼,另手牵着对方手,见没拉动,有些疑惑
“清忧,那个…我吓得腿软,走不动了”扶苏弯下腰背起人,稳稳拖住那双腿,手中提着灯笼,对方下意识怀住人脖子,贴着宽阔的背
“这点胆量,若是要聂宗主知道了,岂不是又要说你了”
“别别别,这事你知道,我知道,别告诉我大哥”
“放心好了,不会告诉聂宗主的,真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扒了你一层皮”
或许是真的吓狠了,走得没一会路,背上的人已经睡着,均匀呼吸声撒在耳边。月色如水,撒在漆黑的小道上,时不时会有蚊虫鸣叫
等瞧见远处的灯火通明时,扶苏轻轻唤醒聂怀桑,对方小睡了一会,至少腿不那么软了,便将对方放了下来,考虑对方现在还是如此胆小,轻轻拉着人手
“一会还要逛一会吗?”
“不了不了,再晚点回去,大哥肯定会打死我的……”
在路过几名文士时,聂怀桑听见几句“我听说,一家青楼有花魁要跳鼓上舞,要不要去看看”
“走走走,去看看,那可是花魁,一曲舞可难得了”
说得聂怀桑心动了,轻轻拉着扶苏,他回头就看见对方那期待的眼睛,笑出了声“想看鼓上舞?”
“也不是想看,就是……那可是花魁跳唉,清忧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漂亮的姐姐”
听着对方鬼主意,那手轻轻敲人脑门,望着天色,便跟着那几名文士去了
走进青楼,红色锦缎飞扬,胭脂水粉味冲刺鼻腔,聂怀桑熟练得带着扶苏来到二楼,此处视线宽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聂怀桑,对方不好意思得挠挠脸颊“看舞蹈…看舞蹈……”
身为青楼的老鸨寒暄几句后,下了台。只见那花魁拽着丝绸,从楼台飞下落至鼓台,四周锦缎飘扬。花魁身姿轻盈,仿若一阵清风般跃上鼓面
她身着一袭绯红纱衣,薄如蝉翼,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似天边流霞。云鬓花颜间,步摇轻颤,发出细碎悦耳之声
乐声乍起,花魁玉臂轻舒,腰肢款摆。双脚在鼓面上灵动跳跃,每一落,都击出清脆鼓音,与乐声交织成一曲动人乐章。她的眉眼含情,顾盼生辉,时而眼神流转
一舞闭,扶苏想起了一个词,一舞动倾城,周围观客纷纷喝彩,有点投钱到台面。知道时日不早了,他拉着聂怀桑下楼,顺手跟着投了些钱财,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