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枝刚进府中便是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才到了马球场。
“小姐柳先生倒是打得不错,你看又进了一个。”绿芜说道。
舒枝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细细品着茶看着场上。
少年们意气风发,谁也不让着谁,柳梦唐一记挥杆已然奠定胜负。
男子骑着马过来拍着他的肩,“梦唐,打得不错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陈兄过誉了,还是陈老教得好。”
他口中的陈老真是当朝太傅,陈鸣舟的祖父,也是舒枝的外祖——陈鹤年。
“我祖父那马球年轻时可是京中一绝,连离安王也是他教出来的呢!”说起这话时他颇为自豪,扬了扬头。
舒枝静静看了一会,开始往马场走,正巧两人也牵着马过来。
陈鸣舟牵着马站在她面前,“来一场?”
“行啊,”她笑得颇为自信,“输了可别怪我哦,表哥。”
舒枝轻巧的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外祖的马我可骑走咯,你另寻一匹吧。”
柳梦唐低头抿着唇笑,将马绳递给陈鸣舟,“别输得太难看。”
“你,你,你,向着她是吧!”气得他都结巴了。
温凝玉见着舒枝上马了,自己也赶个热闹。
她从小就酷爱与舒枝攀比,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嚣张跋扈,欺负过不少人。
舒枝也不和她计较,只会静心做自己的事,往往会惹得她更生气,常常欺负她。
比赛开始,场上一度激发。
舒枝紧拉着马绳,侧身运送马球,突然一挥杆,马球朝着洞口飞去,还好陈鸣舟反应快,拦了回来。
“郡主,你不要一直盯着我表妹啊,盯着球啊!”
舒枝直起身子笑了笑,确实不错。
温凝玉驾着马,运送着马球朝着舒枝方向,突然笑了笑,挥杆将马球重重的朝舒枝身上打。
舒枝眼见不妙,一手拉着马绳,一脚踩在马镫上,侧身躲开,马球从他的眼前飞过。
马受惊了!
开始横冲直撞,舒枝翻身坐在马上,手里死死拉住缰绳,柳梦唐拿着套马绳才好不容易让马儿停了下来。
舒枝坐在马上,勾起嘴角凝望着远处的温凝玉,眼里有着赞赏玩味也含着挑衅。
她牵着马走过去,“郡主可知这是谁的马?这是皇上亲赐给太傅的,今日你既让马儿受惊了,明日受惊的可是你了。”
“怎么,想在马场上杀了我吗?没有这个能耐就不要逞强。”
“从小就讨厌我,因为什么?是离安王殿下吗?”
温凝玉没想过舒枝会直接戳破自己的心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大声反驳:
“你在乱说什么?纯属胡言,不就是个户部尚书的女儿吗?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
舒枝将妈球杆架到她的脖子上,用力往下压,“就凭当朝太傅是我的外祖,就算不为官,我们家握着的也是整个大周的命脉。”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凑到温凝玉的耳边,“我还是小珏哥哥最爱的人,未来的离安王妃,嫉妒了吗?”
温凝玉瞳孔微震,将舒枝推开,自顾自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