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21

\[正文内容\]

神经索像一群被激怒的银蛇，从爆裂的培养舱里窜出来。刘耀文下意识把宋亚轩往身后拽，液压油从断开的机械臂接口喷出来，在蓝色营养液里晕开一片油污。

"别动。"宋亚轩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结晶化的右手突然抓住最粗的那根神经索。蓝色晶体顺着接触点迅速蔓延，整条神经索瞬间僵直。"它们认这个。"他举起右手，虎牙烙印在昏暗里泛着微光。

克隆体从背后扑来时，刘耀文听见金属关节摩擦的咔咔声。他侧身用肩膀硬接了这一下，后腰撞上操作台。全息投影仪被震得晃了晃，跳出一段模糊画面——五岁的宋亚轩踮着脚在文件上按手印，白大褂的袖口垂下来盖住他半个手掌。

"操..."刘耀文抓住克隆体的机械臂往操作台上砸，液压管爆裂的声音和童年影像里的电子音重叠："S-307自愿承担主载体全部痛觉反馈..."

宋亚轩突然闷哼一声。刘耀文转头看见他跪在营养液里，结晶化的右手插进自己后颈。银血顺着虎牙烙印往外涌，在空气中拉出细丝连向克隆体。

"你他妈干什么！"刘耀文松开克隆体扑过去。地上的营养液突然沸腾，神经索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全部朝宋亚轩右手聚拢。

克隆体的机械眼闪了闪，突然切换成宋亚轩七岁时的声音："哥哥...这次换我..."话没说完就被刘耀文一拳砸在发声器上。金属外壳凹陷下去，漏出的却是宋亚轩现在的声线："...保护你。"

操作台的全息投影突然清晰。年轻时的母亲站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两个相连的婴儿培养舱模型。"稳定器必须永远比载体敏感30%，"她的手指划过模型间的银色管道，"这样当载体崩溃时，痛苦会优先传导给..."

刘耀文一脚踹翻操作台。投影仪在空中划出弧线，撞上墙壁时正好播到关键帧——五岁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宋亚轩偷偷把止痛剂导管换到了相邻的培养舱。

"二十年..."刘耀文抓住宋亚轩的肩膀，液压油的刺鼻味道混着他信息素里的雪松味，"每次我机械心脏过载，每次液压管爆裂..."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宋亚轩抬起结晶化的右手，轻轻碰了碰他胸口的烙印。

银血突然倒流。刘耀文看见自己胸口的伤口像被无形的手缝合，而宋亚轩后颈的虎牙烙印裂得更开了，蓝色晶体正往脊椎里渗。

"停下！"他抓住那只结晶化的手往外拔，却听见宋亚轩带着气泡音的轻笑："你看...银血变成..."话没说完就咳出一口蓝色晶体碎屑。

克隆体突然从背后钳住刘耀文的脖子，机械臂锁死时发出液压油沸腾的咕嘟声。宋亚轩的瞳孔猛地收缩，结晶右手突然暴长一截，直接刺穿克隆体的眉心。

"要死也该是我先..."刘耀文趁机掰开机械臂，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你凭什么...擅自决定！"

天花板突然塌下一块。红光从裂缝里透进来，照出角落里闪烁的监控屏。马嘉祺被丁程鑫用膝盖压在地上的画面一闪而过，紧接着是严浩翔被领带捆住手腕的特写。

宋亚轩的呼吸突然急促，结晶化的右手开始崩解。刘耀文抓住他完好的左手按在自己胸口："不是要当稳定器吗？"银血从两人交叠的掌心渗出，在空中形成锁链状的虎牙图腾，"...那就活久一点。"

神经索突然全部绷直，像被无形的手拨动的琴弦。培养舱残骸里浮起无数银色光点，在坍塌的实验室里组成母亲最后的全息留言："共生机制一旦激活..."

宋亚轩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勾住刘耀文的小指。这个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让刘耀文喉头发紧，他低头看见两人手背的血管正同步跳动，银血在皮下形成新的神经回路。

监控屏突然爆出雪花点，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马嘉祺反手掐住丁程鑫后颈，而严浩翔正用牙齿解开贺峻霖打的死结。刘耀文把宋亚轩往怀里带了带，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甜蜜炸弹...其实是..."

整层实验室突然倾斜，神经索像活过来的缆绳缠住两人腰腹。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刘耀文看清了宋亚轩嘴角的笑——和七岁那年，他偷偷换掉止痛剂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未完待续\]宋亚轩的指尖在刘耀文掌心突然蜷缩，蓝色晶体碎屑从指缝簌簌掉落。实验室倾斜的角度让神经索绷成竖琴弦状，共鸣声里混着克隆体脊椎断裂的脆响。

"甜蜜炸弹是双向的。"宋亚轩咳出的银血在空中凝成微型虎牙，正好落在刘耀文机械心脏的检修阀上，"你疼的时候...我这里..."他戳了戳自己太阳穴，"会先亮红灯。"

刘耀文抓着他手腕的力度几乎要捏碎骨头："所以那次液压油泄漏..."

"像被泼了沸水。"宋亚轩忽然笑起来，睫毛上沾着的营养液被震落，"不过你打架的样子..."话音被坍塌的金属梁打断，刘耀文用后背替他挡下撞击时，听见克隆体残骸里传来母亲录音的尾声："...稳定器将获得载体70%的痛觉神经权限。"

神经索突然集体爆裂，飞溅的银血在墙面组成动态示波图。刘耀文看清波峰对应着自己每次重伤的日期，而宋亚轩的生理曲线总在波峰前就跌入危险区。某次机械心脏停跳的纪录旁，甚至标注着宋亚轩的抢救时长——比他多昏迷了整整三天。

"你他妈..."刘耀文的声音被警报声割裂，整层实验室突然垂直下坠。宋亚轩的结晶右手在失重状态下自动展开，像伞骨般撑住两人周围的金属框架。监控屏的雪花点里闪过严浩翔踹开通风管的画面，他手腕上的领带正渗出血迹。

失重结束的瞬间，刘耀文发现宋亚轩的虎牙烙印正在自己锁骨上复刻。银血像3D打印机喷头，精准勾勒着每道凹痕。而真正的烙印主人已经说不出话——宋亚轩的声带结晶化了，张开的嘴里不断溢出蓝色冰晶。

"听着。"刘耀文咬破舌尖把血抹在他唇上，铁锈味混着信息素强行冲开结晶，"要当稳定器就好好当..."机械心脏过载的嗡鸣中，他抓着宋亚轩的手按向自己左胸，"...现在立刻给我调整痛觉分配比例。"

天花板破洞透下的红光突然变成实体，马嘉祺的机械狐狸尾巴缠着丁程鑫的军刀坠落在他们脚边。宋亚轩的瞳孔骤然收缩，结晶右手突然暴长刺入刘耀文胸口，在机械心脏表面刻下新的神经回路。

剧痛让刘耀文看清了浮现在视网膜上的数据流——痛觉反馈比例正在以每秒5%的速度递减。而宋亚轩后颈的烙印裂痕里，蓝晶体已经蔓延到了第四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