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萧瑷琥的手指抚过玉佩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她听见身后三个人的呼吸声，轻重不一，却都屏着气。

“林凤九……”贺峻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像是怕惊动了屋里沉睡的尘埃。

张真源往前走了一步，“如果这是真的，那萧老爷子为什么要把你收养？”

“因为他杀了我母亲。”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得吓人，“也可能是救了她。”

刘耀文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她没回答，只是把玉佩放回箱中，翻开那本旧日记。纸张已经发脆，第一页还留着母亲指尖的油墨印。

“今天明远又来找师父了。”她念出声，“他说想要个孩子。师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我知道她在犹豫。周家和萧家联姻是迟早的事，可她始终放不下那个人。”

“谁？”张真源问。

“周明远的父亲。”她继续往下翻，“他是我母亲的初恋。”

贺峻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别看了，现在不是时候。”

她甩开他的手，眼神冷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了？”

他抿紧嘴唇，没再说话。

刘耀文忽然指着箱子角落，“那是什么？”

一个牛皮纸袋半露在外面，边角已经泛黄。萧瑷琥伸手抽出它，封口处用火漆封着，图案是一只展翅的凤凰。

她用指甲轻轻挑开封口，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黑白照片上，五个年轻人站在一起。最中间的女人穿着旗袍，眉眼凌厉，手里握着一根马鞭。她身边站着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萧老爷子。另一侧，是年轻时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1978年冬，凤九与明远初见。”

张真源凑近看，“这不可能，周明远看起来比萧老爷子还大。”

“因为他们是同一代人。”她盯着照片上那个叫“周明远”的男人，“他比我母亲大十岁。”

贺峻霖的脸色变了，“你是说……你父亲在你母亲未成年的时候就……”

“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她冷冷打断他，“你根本不了解他们那个年代。”

空气又凝住了。

窗外风更大了些，吹得玻璃咯吱作响。刘耀文忽然开口：“如果周明远还活着，他现在在哪？”

萧瑷琥合上日记本，“你们不觉得，他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吗？”

三人同时看向她。

“他不需要亲自出手。”她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整个棋盘翻个面。”

张真源皱眉，“你怀疑周明远就在公司？”

她没回答，只是低声说：“丁程鑫为什么会突然登机？是谁帮他通过海关？周明远想让我们相信他已经失势，但事实呢？”

贺峻霖忽然说：“你打算怎么做？”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他们，“我要去见一个人。”

“谁？”

“周明远。”

张真源立刻反对，“你疯了！你现在去找他，等于送上门。”

“他不会杀我。”她冷笑，“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可你母亲是他背叛过的女人。”贺峻霖的声音很轻，“你不恨他？”

她盯着他看，眼神复杂，“我当然恨他。但我更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刘耀文忽然说：“你怎么确定他会见你？”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一条加密信息，“因为我刚刚给他发了条消息。”

“什么内容？”

她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说：‘林凤九的女儿，来见父亲。’”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

只有一句话：

“明晚八点，老地方见。”

她把手机举起来，让他们看清屏幕上的回复。

贺峻霖的脸色沉了下去，“你知道他约你去哪吗？”

她点头，“知道。”

“哪？”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年我母亲跳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