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撑得住吗？”萧瑷琥问。
“死不了。”他声音虚弱，但语气还算硬朗，“就是有点累。”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
刘耀文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显得轮廓分明，神色却有些晦暗不明。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你爸……知道你是他儿子吗？”
刘耀文眼神一闪，但很快恢复平静：“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有帮你。”他说，“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
她挑眉：“哦？”
“我父亲选中了你，而不是我。”他语气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特别。”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你想赢我？”
他没否认：“至少，我想知道我输在哪。”
她靠回椅背，轻轻叹了口气：“那你最好准备好，别轻易认输。”
他嘴角微扬：“我从来不认输。”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丁程鑫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瞥他们一眼，没说话。
车子驶入市区，灯光渐次亮起，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萧瑷琥打开手机，贺峻霖又发来一条信息：“周明远那边查到一些新线索，关于五年前的财务记录。”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发我邮箱。”
然后又加了一句：“查一下刘耀文这些年参与的所有项目。”
发送成功后，她合上手机，靠在座椅上，闭上眼。
刘耀文坐在后面，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复杂。
丁程鑫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道：“你要是想看就直说。”
刘耀文没理会他，只是收回目光。
车子驶入医院停车场，严浩翔被扶下车，送进急诊室。
萧瑷琥站在走廊里，看着护士推着他往里面走，心里有些沉。
“你肩膀的伤口得处理一下。”丁程鑫提醒她。
她低头看了看，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大片。
“先等他出来。”她说。
丁程鑫没再说什么，靠在墙上，点了根烟。
刘耀文站在另一边，双手插兜，静静地看着她。
她忽然问：“你和王俊凯是什么关系？”
“以前一起做事。”他回答，“他一直跟着董事会。”
“那你呢？”
他看着她，语气平静：“我现在只跟着我自己。”
她挑眉：“听起来很自由。”
“自由不是重点。”他说，“我要的是答案。”
“关于什么？”
“关于我父亲，为什么选你，而不是我。”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也许他觉得，我比你更适合。”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里仿佛有一根紧绷的弦。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对方？”丁程鑫突然开口，语气有点烦躁，“搞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刘耀文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没打算打架。”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丁程鑫问。
“还没决定。”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
“我会告诉你。”刘耀文说，“但不是现在。”
丁程鑫冷笑一声：“你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那就别放心。”刘耀文说，“我本来就不是你能掌控的人。”
丁程鑫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挺像萧老爷子的。”
刘耀文眼神一闪，却没有回应。
萧瑷琥站在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忽然意识到，刘耀文的存在，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而她，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人。
急诊室的灯终于熄了，医生走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观察几天。”医生说。
萧瑷琥松了口气，点点头：“谢谢。”
她走进病房，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严浩翔。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脆弱。
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
“对不起。”她低声说，“是我让你陷入了危险。”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到刘耀文站在门口。
“你也进来吧。”她说。
他走进来，站在床尾，看着严浩翔。
“你觉得他会原谅我吗？”他忽然问。
萧瑷琥看着他：“你希望他原谅你？”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