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

她愣了一下：“你知道？”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是我留的。”

她瞪大眼睛：“为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有些人比周明远更可怕。”他说，“但我不该用这种方式。”

她咬牙：“你差点害死贺峻霖。”

他苦笑：“我知道。”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他却突然抓住她：“小心刘耀文。”

她愣住。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丁程鑫的声音很轻，“有些事，你最好自己查清楚。”

她没再理他，冲出办公室，朝会议室方向跑去。

走廊里全是烟，她只能贴着墙慢慢往前挪。终于看到会议室的门，她用力推开，却愣住了。

贺峻霖倒在地上，嘴角有血迹。刘耀文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张纸。

“你干什么？”她冲过去扶起贺峻霖。

刘耀文看着她，眼神平静：“我只是拿走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她抬头看他：“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没回答，只是把那张纸折好，放进自己口袋里。

“你疯了？”她声音发抖，“贺峻霖差点被烧死！”

“如果他死了，你就只能靠我了。”他说，“但现在看来，他命挺硬。”

她瞪着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走近一步，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灰：“我说过，我想知道我输在哪。”

她往后退：“别碰我。”

他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害怕了？”

“我不是怕你。”她说，“我是怕我自己。”

他眼神一暗：“什么意思？”

“我怕我会相信你。”她看着他，“但我不能。”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转身要走。

“等等。”她叫住他，“贺峻霖怎么办？”

他回头看她：“有人会救他。”

她没再说话，低头检查贺峻霖的情况。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

她松了口气，正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却听到一阵脚步声。

张真源冲进来，脸上全是灰：“你还在这儿干嘛？快走！”

她点头，和他一起把贺峻霖扶起来。他们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刘耀文站在那里。

“让开。”张真源挡在她前面。

刘耀文没动：“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她冷冷地说。

“那张照片。”他从口袋里拿出半张泛黄的照片，“不是五年前的。”

她愣住：“什么意思？”

“是上周拍的。”他说，“那个女孩，还活着。”

她瞪大眼睛：“你确定？”

“我亲自确认的。”他说，“而且她就在本市。”

她心跳加快：“她在哪？”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可以帮你找。”

她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他还是防着他。

张真源拉了拉她：“我们得赶紧走。”

她点头，跟着张真源下了楼。走出医院大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刘耀文还站在那里，身影模糊在浓烟里。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萧瑷琥坐在临时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那份从贺峻霖那里拿到的资料。里面记录着董事会几位成员的异常交易，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