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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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瑷琥的手指紧紧攥着母亲写下的纸条，指尖发白。窗外的风呼啸着灌进破旧的楼道，吹得走廊尽头的灯忽明忽暗。她靠在墙上，心跳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楼下传来枪声。

贺峻霖站在她身旁，目光沉稳地扫过楼梯口。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手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丁程鑫轻声道：“她们很快就会来。”

萧瑷琥抬头看他，眼神里藏着压抑的愤怒和怀疑：“你确定？”

“周明远不会放过她。”丁程鑫语气平静，“而她……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带走我。”

贺峻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瑷琥深吸一口气，低声问：“你为什么要救她？”

丁程鑫沉默了片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因为我欠她的。”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萧瑷琥盯着他，“关于你的一切，关于我妈的事，还有……关于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丁程鑫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看向那扇门，眼神复杂。

“等这一切结束，我会告诉你。”他说。

萧瑷琥还想追问，却被贺峻霖轻轻按住肩膀。

“别浪费时间。”贺峻霖低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她离开。”

丁程鑫点头：“我知道。”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节奏不紧不慢，像是刻意放慢脚步，却又带着压迫感。

萧瑷琥的心跳漏了一拍。

贺峻霖已经转身，迅速朝楼梯口走去，动作轻盈却果断。

丁程鑫也动了，悄无声息地靠近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屋内的动静。

萧瑷琥站在原地，手心冒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屋里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瑷琥……”

她猛地冲过去，握住门把手，正要推门进去，却被丁程鑫一把拦住。

“别冲动。”他低声警告，“他们在等我们出去。”

萧瑷琥咬牙：“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里面。”

“她不是一个人。”丁程鑫看着她，眼神认真，“她等的就是你。”

萧瑷琥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动摇。

“你在说什么？”她问。

丁程鑫没再解释，而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黄，母亲靠在床边，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但她看见丁程鑫时，眼里却亮了一下。

“你来了。”她声音很轻。

丁程鑫走到床前，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母亲点点头，闭上眼，似乎在积蓄力气。

丁程鑫回头看了眼门外的萧瑷琥，眼神示意她进来。

她迟疑了一瞬，还是走进去。

母亲睁开眼，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你长大了。”

萧瑷琥的眼眶又红了，她跪坐在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妈……我带你走。”

母亲轻轻摇头：“来不及了。”

“不！”萧瑷琥摇头，“我还什么都没跟你说，我还什么都没做！”

母亲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眼神温柔：“你做得很好。妈妈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

萧瑷琥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