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死前说去找林婉。"贺峻霖拉着她钻进巷口,"但现在..."他顿了顿,"我们得先去个地方。"
萧瑷琥咬住下唇:"严浩翔的病房。"
他们赶到医院时,急诊室已经乱作一团。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浓烟从七楼窗户滚滚而出。
"我刚才看到丁程鑫进去。"贺峻霖掏出枪,"但现在..."
萧瑷琥突然挣脱他的手往楼上冲。贺峻霖咒骂一声跟上去,湿透的衬衫贴在背上,硝烟味混着血腥气往鼻腔里钻。
浓烟弥漫的走廊尽头,严浩翔的病房门虚掩着。萧瑷琥轻轻推开门,病床上空无一人。床头柜上的病历本被风吹得哗哗响,泛黄的纸上画满和陈小满疤痕相同的图案。
角落里一行小字刺进眼睛:实验对象编号02,已失效。
"原来你也是..."萧瑷琥转身看向贺峻霖,他后颈处的皮肤颜色明显不同。
贺峻霖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现在不是了。"
他的瞳孔在爆炸火光中缩成针尖,额角的血迹正在往下淌。萧瑷琥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硝烟味,还有藏在下面的消毒水气息。
"你给自己注射了解药?"
贺峻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个玻璃瓶:"最后一次实验。当时他们说这是终止剂。"
萧瑷琥盯着瓶子里的淡蓝色液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直到昨天,我才确定自己还活着。"贺峻霖抹了把脸上的血,"但你们...尤其是你,还在他们的计划里。"
爆炸声再次炸响时,萧瑷琥扑过去捂住他伤口。贺峻霖倒吸冷气,手却稳稳扣住她手腕:"去城南码头,陈俊一的女儿在那里等我们。"
暴雨突然倾泻而下,雨水顺着通风管灌进来。萧瑷琥摸到墙缝里的铁钉,在贺峻霖袖口割开一道口子。他手臂肌肉绷紧,青筋暴起:"当年把你送去萧家的人...是我。"
她动作顿了顿,铁锈味混着雨水冲淡了血腥气。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因为你妈说过,等鸢尾花开的时候..."
贺峻霖的话被警笛声打断。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几束车灯穿透雨幕照进巷口。萧瑷琥拽着他钻进下水道。污水没过脚踝时,她听见他说:"周明远要的从来不是萧氏。"
陈小满蜷缩在集装箱角落,怀里抱着个褪色的铁皮盒。潮湿让她的哮喘越发严重,每次呼吸都带着拉风箱似的嘶鸣。
"你爸死前留下的。"她摸索着盒盖上的划痕,那是陈俊一生前刻的记号。
外面枪声骤响时,她突然把盒子塞给萧瑷琥:"他们来了。"
贺峻霖踹开集装箱门的瞬间,萧瑷琥看清了盒子里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合影上,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身后是实验室的金属门。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婉婉,记住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我姨妈。"陈小满剧烈咳嗽起来,"凤九阿姨才是卧底,我妈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