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正文内容\]

萧瑷琥的瞳孔在晨曦中泛着诡异的蓝光。她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像是有人往血管里倒了滚烫的酒精。

"撑住！"宋亚轩一把抱起她，河水从他们身上哗啦啦往下淌。芦苇荡深处传来脚步声和狗叫声，追兵已经逼近。

他背着她往前跑，每一步都踩在泥浆里。萧瑷琥伏在他背上，看见自己滴在河水里的血珠泛着幽蓝的光晕。这不对劲——她想开口，却发现舌头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

"闭气！"宋亚轩突然把她按进水里。子弹擦着水面飞过，在芦苇杆上留下一串弹孔。萧瑷琥感觉肺部快炸开时，才被他拽出水面。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宋亚轩拖着她爬上岸，背对着月光，萧瑷琥看见他后颈也有个泛着蓝光的针孔。

"你也被扎了？"她终于能说话了。

"刚才在配电室。"宋亚轩抹了把脸上的泥，"林婉给我打了一针。她说这是解药，但……"他看了眼手表，"还有四十分钟药效就会消失。"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宋亚轩拽着她钻进废弃的船坞。潮湿的木板缝里透进微弱的光，照见墙角堆积的渔网和生锈的铁桶。

萧瑷琥靠在墙上喘气，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她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却听见身边传来轻微的吸气声。

"你的脖子……"宋亚轩伸手要碰她，又缩了回去，"蓝得更厉害了。"

萧瑷琥摸向后颈，指尖沾到更多发蓝的血。她突然想起陈小满临死前说的话："凤九阿姨让我转告你……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当时她以为这是关于周明远或贺峻霖的警告，现在却觉得这话另有深意。

"你觉得林婉说的是真的吗？"她问。

"关于你妹妹的部分。"宋亚轩掏出备用手机检查信号，"周明远确实有个实验体，但不是你妹妹。"

"那是谁？"

"陈小满。"宋亚轩说出这个名字时，萧瑷琥感觉世界在旋转。

"不可能......"

"她的伤口排列，和实验数据表完全一致。"宋亚轩继续说，"而且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萧瑷琥想起陈小满临终前的表情。那个总是带着狡黠笑容的女孩，最后眼神里竟有几分释然。

"她是为了保护我才......"

"没错。"宋亚轩打断她，"但她也一直在找机会告诉你真相。"

远处传来汽笛声。宋亚轩拉起她："走吧，天亮前必须离开这个区域。"

萧瑷琥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地址让她心头一震——正是萧家老宅。

"他约我去那里做什么？"

贺峻霖站在厂房顶楼，透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切。他按下通讯器："目标已获得关键证据。"

"计划有变。"耳机里传来陌生声音，"目标必须死。"

贺峻霖的手指悬在扳机上，迟迟没有扣下。

"为什么犹豫？"对方质问。

他望着萧瑷琥消失的方向，轻声说："因为她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人。"

说完，他关掉通讯器，转身离开。

地下室里，林婉看着手中的另一个铁盒，里面装着真正的实验记录。她抚摸着盒盖上的刻痕——那是凤九留下的暗号。

"对不起，"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我必须这么做。"

脚步声再次响起。林婉迅速藏起铁盒，重新点燃油灯。

萧瑷琥和宋亚轩跑到河边时，天已经快亮了。她靠着柳树喘气，手里的铁盒沉甸甸的。

"你觉得林婉说的是真的吗？"她问。

宋亚轩检查着手枪弹夹："她说的大部分是真的。"

"什么意思？"

"关于你妹妹的部分。"他抬头看她，"周明远确实有个实验体，但不是你妹妹。"

萧瑷琥瞪大眼睛："那是谁？"

"陈小满。"宋亚轩说出这个名字时，萧瑷琥感觉世界在旋转。

"不可能......"

"她的伤口排列，和实验数据表完全一致。"宋亚轩继续说，"而且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远处传来汽笛声。宋亚轩拉起她："走吧，天亮前必须离开这个区域。"

萧瑷琥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地址让她心头一震——正是萧家老宅。

"他约我去那里做什么？"

周明远站在萧家老宅的阁楼上，透过蒙尘的玻璃窗看着院子里的凤凰木。二十年前，这里埋着一个惊天秘密。现在，该把它挖出来了。

他摩挲着怀中的U盘，里面存着足以颠覆一切的证据。林婉背叛了他，但这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萧瑷琥很快就要来了。

楼下传来脚步声。周明远收起U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游戏要开始了。

萧瑷琥攥着纸条的手指节发白。晨雾裹着河水腥气往鼻腔里钻，她盯着那个地址看了又看。

"周明远为什么要约我去萧家老宅？"她问。

宋亚轩把最后几发子弹装进弹夹："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凤九的终极实验记录。"宋亚轩检查完枪械，抬头看她，"你手里这个铁盒里应该也有部分数据。"

远处的汽笛声越来越近。萧瑷琥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螺旋桨的声音，直升机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河面。

"他们追来了。"宋亚轩拽着她往芦苇深处跑。泥浆漫过脚踝时，萧瑷琥想起贺峻霖临走前的那个吻。他的手指拂过她后颈时停留了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

芦苇丛中窜出两只野鸭，扑棱棱的振翅声让两人同时蹲下身。

萧瑷琥感觉后颈突然刺痛，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扎了一下。

"怎么了？"宋亚轩压低声音。

"没事。"她摇摇头，伸手摸向后颈，指尖沾到一滴温热的液体。直升机在头顶盘旋，探照灯扫过芦苇荡。萧瑷琥看见自己指尖的血珠在晨曦里泛着诡异的蓝光。

"跟我来。"宋亚轩拉着她涉水往对岸去。河水漫过腰际时，萧瑷琥开始觉得头晕。她想说话，却发现舌头不听使唤。

宋亚轩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