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你喝了这里的水？"他一把捞起她。河水灌进鼻腔的瞬间，萧瑷琥看见水面倒影里的自己——瞳孔正在变成深蓝色。

\[未完待续\] | \[本章完\]萧瑷琥的意识在沉浮。她听见宋亚轩在喊她名字，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河水灌进鼻腔的刺痛让她清醒了一瞬，却随即被更深的眩晕吞噬。

他拖着她爬上岸时，她的手指还在攥着那张纸条。纸张已经被汗水和血渍浸透，字迹模糊得像是要融化。宋亚轩把她按在潮湿的泥地上，一只手撑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握紧了枪。

"撑住，还有十分钟。"他的声音发颤，像是在说服自己。

萧瑷琥想点头，却发现脖子僵硬得动不了。她看着宋亚轩的眼睛，那里面泛着同样的蓝色光晕。他们正在一起中毒。

远处的探照灯光扫过芦苇荡，狗叫声越来越近。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压住了河水的流动声。宋亚轩把她的头按低，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太阳穴，呼吸急促。

"对不起。"他说。

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就站起身，对着空中开了三枪。探照灯猛地转过去，直升机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他拉着她往林子里跑，脚下的枯枝在重压下断裂。

萧瑷琥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看见前方有微弱的灯光，像萤火虫一样晃动。那是萧家老宅的轮廓。

宋亚轩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眼腹部，那里插着一根弩箭。血珠顺着金属箭杆往下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

他咬紧牙关拔出箭头，闷哼一声。血涌出来时，他把外套裹紧了些。

"你疯了吗？"萧瑷琥终于能说话了。

"他们不会杀我。"他喘着气说，"至少现在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看了她一眼，"而你，是他们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他们跑到老宅门前时，天已经亮了。门虚掩着，像是在等他们进来。宋亚轩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木头味扑面而来。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的灰尘印出几道新鲜的脚印。墙角摆着一个老旧的保险箱，锁口开着。

"他来了又走了。"宋亚轩蹲下检查脚印，"至少半小时前。"

萧瑷琥靠在墙上，后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她伸手去摸，指尖再次沾到蓝色的液体。她盯着那些血，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不是实验体。"她突然说。

宋亚轩的动作停了一下。

"我不是。"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坚定，"我是解药。"

宋亚轩没有否认。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萧瑷琥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想起陈小满死前的眼神，想起贺峻霖那个吻，想起林婉给宋亚轩打的那一针。

"所以你们都在利用我。"

"不是。"宋亚轩抬头看她，"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同时转身，看见周明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快。"他对萧瑷琥说，目光落在她后颈的伤口上，"看来时间不多了。"

宋亚轩挡在她前面："你不能碰她。"

周明远笑了："你不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萧瑷琥感觉头晕得厉害。她看着周明远走近，看着宋亚轩的手慢慢抬起，握紧了枪。

"别动。"周明远举起注射器，"再拖延一分钟，她就彻底没救了。"

宋亚轩的手指扣在扳机上。萧瑷琥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他不是来救她的。

他是来完成任务的。

"你骗我。"她低声说。

宋亚轩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像极了贺峻霖第一次开枪时的样子。

周明远一步步走近。萧瑷琥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她还是看清了注射器里的液体颜色——和她的血一样蓝。

她闭上眼，等着针头扎进皮肤。

却听见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