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一步?”
芙蕖若有所思,“你是指牵手,拥抱,接吻,还是——”
“上床?”
她的直白击碎了宫远徵心中仅存的一缕幻想。
他们真的什么都做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都已成定局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哥哥逼迫的不是吗?
宫芙蕖根本就不喜欢哥哥。
像是想通了什么,少年猛然抬起眼,在芙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猛然逼近。
“如果哥哥可以的话,那也别拒绝我。”
说罢,他恶狠狠的吻上芙蕖的唇。
少年人的亲热是完全不讲道理的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的吻让芙蕖呼吸都成问题。
她一把推开他,来不及缓冲,就再一次被热浪般潮湿滚烫的吻封住。
宫远徵完全失去理智,全凭本能。
她为什么推开他?也会像推开他那样推开哥哥吗?
那如果推开的话,为什么又不拒绝和哥哥发生那样的关系?
少年的心好似被扔进火里炙烤翻滚,他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也喜欢宫芙蕖,他也想吻宫芙蕖,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就偏偏他不行?
吻到最后,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恨什么。
只能颓败的靠在她温热的颈窝,瘾君子般靠着气味而活。
“能给哥哥的东西,也分些给我吧。”
他似是自言自语,这样小的声音,大抵也没抱着让芙蕖听见的心。
“我不贪心的,一点点就够了。”
“对我公平些,好吗?”
本以为不会回复的少女终于出了声,不止如此,宫远徵甚至能察觉到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即便是逗弄小猫小狗的作态,却依旧让他压不住欢喜。
“爱是相互的,远徵弟弟。”
她亲昵的唤他弟弟,好似之前那些事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你想让我对你好些,那你也该投桃报李,对吧。”
*
宫子羽是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的。
他也原本不打算再涉足此地半步,可是直到很久芙蕖都没有出现,即便是金繁也只能欲言又止的望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宫子羽便知道,他是一定要回来的。
他不可能把芙蕖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再次见到芙蕖时,她已不再是芙蕖。
她甚至不姓宫,她姓林,是宫尚角未过门的妻子,是所有人眼里名正言顺的执刃夫人。
“阿蕖,为什么?”
他从小到大都信她,所以即便是被单方面的抛下也只相信阿蕖是被宫尚角拖住了,直到现在,他也依旧信她。
只是宫子羽不知道,喜欢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未婚妻。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芙蕖反握住他的手,经历了这么多,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不懂事只会哭的小姑娘。
她言简意赅,不再拘泥于虚无的情爱中,眼神坚定如磐石,“当上执刃,我会尽我的全力帮扶你。”
“逃避没有用,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