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凌厉：“赵远安！果然是你！”
赵远安见状，知事已败露，狂笑起来：“不错！是我。”
“沈凛那个老顽固，挡了主人的路，自然该死，楚昭，你查案太紧，也留不得，只恨.... 只恨没能早点杀了这个沈家丫头！”
他骤然暴起，袖中滑出匕首，却不是刺向楚昭，也不是刺向星晚，而是直刺身旁的肖珏。
“肖珏！你明明怀疑她，为何屡次相护！坏我大事！”
肖珏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反手擒拿。
然而，赵远安身形诡异一扭，竟避开他这一抓，匕首方向不改，仍是刺向肖珏心口，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电光火石间，星晚袖中一枚银针激射而出，没入赵远安手腕穴道。
赵远安动作一滞。
噗嗤——
楚昭的剑，已从后心刺入，穿透他的胸膛。
赵远安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剑尖，又艰难地回头看向楚昭，嘴唇翕动，最终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校场之上，死寂无声。
楚昭收剑回鞘，看向星晚和肖珏，神色复杂：“没想到，真正的内奸，竟是赵远安，多亏星晚明察秋毫。”
肖珏看了一眼赵远安的尸体，又看看楚昭，最后目光落在星晚身上，淡淡道：“演武继续。”
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
是夜，巡察使府衙地牢。
星晚独自一人，来到关押那名张参将的牢房前。他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眼神依旧凶狠。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星晚屏退守卫，隔着牢门，低声道：“我知道，赵远安背后还有人，他一个军需官，没那么大能量布下如此大局，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
张参将啐出一口血水：“休想！”
星晚并不动怒，只平静地说出一个名字。
张参将瞳孔骤然收缩。
“看来我猜对了。”星晚看着他的反应，验证了心中的猜测，“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会作为指证那人的重要人证，活着......直到他倒台的那一天。”
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张参将疯狂的咆哮和撞击牢门的声音。
地牢外，月光如水。
两道身影，立于月光下，仿佛已等候多时。
楚昭看着她，眼神温柔依旧，却多了几分看不清的迷雾：“星晚，你究竟还知道多少？”
肖珏则直接迈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蹙眉。
“沈星晚，”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你今日在校场上，是故意将矛头引向我，逼他出手？”
星晚抬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毫不畏惧：“是，若非如此，如何能让真正的幕后主使，认为你已是他必除的障碍？又如何能让他亲自出手，留下破绽？”
“你利用我。”
“彼此利用而已，肖将军难道不也在利用我，清查军中毒瘤？”星晚挣了挣手腕，他却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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