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伸手抚过绣架上的绢面,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手指:
苏昌河.那等你身子好些,我陪你看梅。
叶泠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跳跃的烛火。苏昌河也不催促,端起药碗递到她面前:
苏昌河.先把药喝了。
这一次,她没有立即接过,而是抬眼看他:
叶泠霜苏昌河,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要在这里住到何时?
苏暮雨在屋顶上屏住呼吸。
苏昌河轻轻搅动药匙,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苏昌河.这里不好么?
叶泠霜金丝笼再美,终究是笼子。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苏昌河忽然俯身靠近,几乎贴着她的耳畔低语:
苏昌河.可是从我把你带走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猜到如今的局面。
苏昌河.不如你就试着,让我心甘情愿打开笼门。
苏昌河目光转动,落在少女如霜似雪的面容上,心念一动,俯首吻了上去。
烛光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投在墙上,而后双双倒了下去,空气中逐渐漂浮齐喘息声,极其暧昧缠绵 。
苏暮雨没眼在看下取,轻轻合上瓦片,悄无声息地离去,夜风吹起他的衣袂,带着刺骨的寒意。
接下来的几日,苏昌河来得愈发频繁,但也许是因为两人第一次的时候太过火了一些,让叶泠霜发了高烧,苏昌河就没再敢对叶泠霜做点什么。
有时是午后,他会带着新摘的白梅来看她,将花枝插入案头的青瓷瓶中。
有时是深夜,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房中,只为看她是否安睡。
叶泠霜始终安静顺从,按时服药,安静作画,或是坐在窗下刺绣,她绣的寒梅渐渐成形,枝干苍劲,花瓣却娇嫩,透着一种矛盾的美感。
这日傍晚,苏昌河来时,她正对着棋盘发呆。
棋盘上摆着一局残局,黑白棋子纠缠,胜负难分。
苏昌河.会下棋?
苏昌河在她对面坐下,指尖拈起一枚黑子。
叶泠霜轻轻摇头:
叶泠霜只是看着解闷。
苏昌河却执意要教她,他讲解棋路时语速平缓,手指在棋盘上指点,偶尔会不经意触到她的指尖。
叶泠霜始终垂着眼,认真听着,偶尔落子,却是步步谨慎,透着疏离。
苏昌河.你在怕我?
苏昌河忽然问,目光紧锁着她的脸。
叶泠霜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声响:
叶泠霜公子觉得呢?
苏昌河.我觉得......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苏昌河.你表面上温顺,心里却在想着怎么离开。
她的手腕纤细,他稍一用力就能听见骨骼轻响,苏泠霜吃痛地蹙眉,却倔强地不肯呼痛。
叶泠霜若我说是呢?
她抬眼与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火。
苏昌河低笑,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冰凉:苏昌河. 那就试试看。
他突然俯身,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苏泠霜猛地偏过头,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散落的发丝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昌河保持着这个姿势,呼吸渐渐粗重。苏泠霜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公子!”碧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惊慌,“暮雨公子来了,说是找您有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