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如鬼魅。
苏昌河.我待你不好么?
苏昌河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苏昌河.为何总要想着离开?
叶泠霜被迫仰着头,长发如瀑般垂落,因方才的拉扯,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眼中水光潋滟,却带着不容折弯的坚韧:
叶泠霜金丝雀关得再久,也变不成家雀。
苏昌河低笑一声,突然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这粗暴而炽烈。
叶泠霜奋力挣扎,手腕却被牢牢扣在身后,唇齿间弥漫开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了。
就在她几乎窒息时,苏昌河终于放开她,气息粗重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
苏昌河.你的命是我的,只能爱我。
叶泠霜靠在桌边微微喘息,唇上染着嫣红血迹,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她抬眼看他,眼神冷如冰雪:
叶泠霜公子若是想要一具行尸走肉,大可继续。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苏昌河眼中的火焰。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松开手,转身走到窗前。
雪下得更大了,院中白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头,他背对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苏昌河.近日不太平,你安心待在这里。
叶泠霜整理着凌乱的衣襟,闻言动作微顿:
叶泠霜与我何干?
苏昌河回头,目光复杂:
苏昌河.你可知当初为何有人要取你性命?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一个缠绵病榻的弱女子,为何会成为暗河的目标?
见她沉默,苏昌河缓缓道:
苏昌河.因为你父亲叶知秋,曾是暗河最顶尖的谍者,他叛出暗河时,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东西。
叶泠霜怔在原地。
她从未见过父亲,只听母亲提起过他是个游商,在她出生前就病逝了。
叶泠霜什么东西?
她轻声问。
苏昌河却不再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
当夜子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别院。
苏暮雨避开巡逻的守卫,如一片雪花般落在东厢房外,他轻轻叩响窗棂,三长两短,是约定的暗号。
片刻后,窗户悄无声息地开了。
叶泠霜站在窗内,只穿着单薄寝衣,肩上随意披着那件狐裘。
叶泠霜暮雨公子?
她眼中带着讶异,声音压得极低。
苏暮雨将一个瓷瓶递给她:
#苏暮雨.,这是新配的药,比之前的方子更温和。
他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眉头微蹙,
#苏暮雨.,你近日可好?
叶泠霜接过药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掌,冰凉的温度让他心中一颤。
苏暮雨.他今日来过了?
苏暮雨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的异样,叶泠霜轻轻点头,下意识地抚过手腕。
尽管她动作很快,苏暮雨还是瞥见了那圈淡淡的红痕。
一股无名火突然涌上心头,苏暮雨向前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苏暮雨.他伤你了?
叶泠霜没有。
叶泠霜向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叶泠霜他没有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