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宫尚角对杜鹃花的质疑,碧瑶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可看在宫远徵无缘无故挨了自己一脚份上,便告诉了宫尚角这杜鹃花从何而来。
半个月前,也就是云为衫回来的那几日,梨溪镇来了一位卖花姑娘…
碧瑶“听闻她丈夫暴毙,留下她和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她没什么会的,只会养花,便将杜鹃花卖给了我们。”
碧瑶“我们可怜她,便每人卖了几朵照顾她的生意,这杜鹃花鲜见,又不是只有我会带在身边!”
宫尚角并不会信她一面之词,他让人去梨溪镇上调查了一番,足以证明碧瑶没有说假,她没必要拿几朵破花编个故事。
身子孱弱的云为裳从一旁走过,她从腰间的香囊中拿出干瘪的杜鹃花来,作证道:
云为裳“碧瑶姐说的是实话,不信可以去搜一搜那些死去的女孩,大部分都买了杜鹃花。”
不一会儿的功夫侍从回禀,证明了碧瑶跟云为裳说的话不假。
宫尚角清楚这种花是上官浅养的,与他宫中的杜鹃花如出一辙,没什么区别。
宫尚角“…你知道她住哪吗?”
即便身份对立,好歹夫妻一场。
碧瑶没好气的瞪着他:
碧瑶“宫二公子莫非禽兽到连寡妇都不放过?我看宫门跟土匪窝没什么区别,蛮不讲理,不近人情!”
余音未落,失去耐心的宫尚角抬手掐住了碧瑶的脖子。
他眼神阴狠,一字一句道:
宫尚角“别以为远徵弟弟护你就能保住小命!我若是不满意,你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宫远徵“臭女人,你还不快说!”
碧瑶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宫远徵却急的不行。
或许他心疼的不是这个人,而是怕自己失去一个杂役丫鬟。
面对宫尚角的胁迫,碧瑶不按套路出牌,一口唾沫呸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碧瑶“姑奶奶我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听明白了没有?!”
碧瑶双手抵在他肩头,一记过肩将出神的宫尚角摔在地上,砰的一声,他人四面朝天,从未被一个女子整得如此狼狈。
她得意的拍了拍手,完全不在意后果。
宫远徵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拽住碧瑶上了自己的马车。
惹了哥哥的后果有多重看宫子羽就清楚了。
真要是来算账,十条命都不够玩的!
宫远徵“喂,你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哥可是宫尚角,你到底知不知道宫尚角在宫门中代表着什么意思?”
碧瑶“是你哥,是执刃的哥,反正不是我哥,代表什么跟我有关系?”
碧瑶“我手腕这一圈都红了,再用点劲就给我折断了?!”
碧瑶反过来倒打一耙,适当的抹点泪。
她知道宫尚角顾及了分寸,多半是看在宫远徵的份上,可既然挑拨离间,这嫌隙的种子就该种下去了。
宫远徵看向她手腕处的红痕,从袖子里拿出药膏,一手拽住她,将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红痕处,眼神专注,轻声地解释:
宫远徵“我哥不是故意的…”
宫远徵“卖花的女子很可能是我那位未过门的无锋嫂嫂,这些天哥哥虽然不提,可我知道他心中还挂念着那个女人。”
宫远徵“如果是她,在怀了身孕的情况下一个人如此艰难,我哥不可能不心疼。”
说着他对准涂药的位置轻轻吹了吹。
碧瑶神色一顿,并未说什么,只是觉得不自在想将手抽回,却被他紧紧拽住,紧接着听宫远徵说:
宫远徵“如若你再敢忤逆我哥哥,我会让你比此刻痛百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