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碧瑶刚要改变对他的看法时,宫远徵这句话就将她的改变破灭了。
宫远徵还是宫远徵,依旧是兄控。
碧瑶索性抽回手,朝他做了个鬼脸,正当宫远徵不解她犯什么神经时,这次碧瑶不来断子绝孙踢了,天灵盖撞上他脑门,脑瓜子嗡嗡作响。
碧瑶“你让我痛我就让你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死我也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
余音未落,碧瑶狠狠咬住他手臂。
鲜红的牙印很快浮出表面。
宫远徵吃痛皱眉,本可以推开她,又怕用力过猛弄伤,便任由她咬住不放。
宫远徵“出气了吗?”
待她松口,宫远徵才问。
碧瑶喝了一口茶涮了涮嘴,然后朝马车外吐了出去,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是嫌弃的。
她没有说话,宫远徵笑而不语。
像他这种被人畏惧的怪物,即便是天才,也是旁人眼中的鬼才。
一个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因此宫远徵将宫尚角看做了生命的全部意义。
可他清楚,宫尚角心中一直都有朗弟弟。
他不会与朗弟弟吃醋,也没资格。
碧瑶“任由我为所欲为,你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我会让你知道带我回徵宫是最错误的决定!”
宫远徵“好啊,我期待着。”
一个看似是在说玩笑,实际预料到了宫门接下来的变故。
另一个淡然的迎合,只当做了真玩笑。
回宫门的途中,前头的马车突然在一处山坡不慎跌落,紧接着后面的马车被迫停止。
宫尚角与昏迷的宫子羽在一间马车上面,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掀开帘子,带侍从去山坡下查看情况。
宫子羽“呜呜呜!呜呜!”(宫尚角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云儿!放开我!)
宫子羽奋力挣扎,一心只想闯无锋。
见对方不回应,他便用身体一遍遍撞击着旁边的门框。
如果宫尚角不松口,宫子羽便用自残的方式来对待他自己。
碧瑶“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正当宫远徵以为碧瑶要‘正义感爆棚’时。
碧瑶一手抓住宫子羽肩头,狠狠将他的脑袋踹在了门窗上。
砰的一声响落,宫子羽安静了。
额头也渗出了微弱的血迹。
碧瑶“吵吵吵吵的!有本事就挣开!挣不开瞎嚷嚷什么?烦人!”
宫远徵无语凝噎。
他想,以后徵宫就热闹了,少不了病痛呻吟。
………………
宫尚角带人来到山坡下,摔下去的马车四分五裂,手下被压在残破的木头下,看样子是断了骨头。
“二公子,旁边有一处木屋,不如属下去问问有没有人可以帮忙?”侍从向宫尚角请示。
他往远处看了一眼,林间小屋,看起来与世隔绝,隐约有淡淡的杜鹃花香飘来。
宫尚角“在这守着,我去。”
走过去的时候宫尚角也不知道他在抱有什么期待,凡是与杜鹃花有关的一切都能引起他的回忆。
宫尚角知道他不该沉沦过去,可有时候命运就如此捉弄人,你越是想要逃避,上天就越会让你碰到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正在给院子里杜鹃花浇水的女子不曾回头,以为是买花的常客,便敷衍的说了一声:
上官浅“请回吧,这半月我都不会再售卖,再来几次也是没用的。”
宫尚角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看着一袭素衣的女子,即便他对她的容貌记忆模糊,却也不曾忘记过她的身影。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腹部,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良久才出声道:
宫尚角“上官浅,为何不告诉我你有了身孕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