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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温柔一笑,拿起画笔同样在宫尚角的脸上画了几下,两只花猫儿就这么出炉了。
宫尚角欣喜的拍拍手,突然从桌子上跳了下去。
不是双脚着地,是四肢着地,当真是将自己当做了猫…也有可能是狗。
嫋嫋无奈,她欲要起身过去,站起来的一瞬额头一阵眩晕,她下意识想扶住桌角,可伸出的手落了空,人眼前一黑,向下倾倒…
幸好…她被接住了。
宫尚角一手扶住她的脑袋,将人托住,先前还懵懂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晦暗,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看准时机,撞向桌角后放声大哭…
宫子羽“宫尚角!宫尚角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宫子羽推门而入,跟他一同来的还有上官浅和云为衫,倒不是大半夜带着未婚妻跟准嫂嫂闲的没事干瞎溜达,而是要去长老院。
从角宫经过时见烛火亮着,便想着进来看一看宫尚角。
他赶紧扶起宫尚角,又将昏厥的嫋嫋抱到了床上,宫尚角跟在后面,从始至终都没看一眼其他人。
云为衫和上官浅对视一眼,眼神交流:
云为衫(看起来是真傻了…)
上官浅(傻了正好,除了宫尚角,宫远徵也是一个棘手的,交给我吧。)
片刻后,宫远徵赶到角宫。
宫远徵“哥!你脑袋没事吧?疼不疼?让我给你包扎一下来!”
刚想上手,宫尚角将他推开,宫远徵顺势被宫子羽拽过去。
显然一个皮外伤跟一个昏迷的人孰轻孰重一眼就知。
宫远徵并非是不着急,只不过嫋嫋的病是老毛病了,他之前开的药嫋嫋一直在喝,这两天情绪起伏过大,以至于药没有继续喝下去。
宫子羽“也是辛苦她了,谁让宫尚角这家伙六亲不认的样子,除了她照顾,旁人也近不了,不然就像我这样…”
只见宫子羽作死的往宫尚角身边靠,反而被他一脚给踹开了,踹的还是屁股!
宫远徵在旁憋笑,宫子羽就那么一点点的脸面瞬间全无了。
他对一个心智五六岁的宫尚角不满道:
宫子羽“怎么跟小时候一样不可爱?凭什么对宫远徵就是推开!对我就是一脚踹开?我欠你的?”
宫尚角盯着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只能说默默心疼宫子羽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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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宫.炼器房
“大小姐,金繁侍卫来了。”
婢女领着金繁进来,她不是不拦,只是拦了也没用。
宫紫商正在看书,摆了摆手:
宫紫商“东西留下,人滚。”
金繁站在一边,将带来的桃花酥放到桌子空白的一角,他没有离开,也知道宫紫商没兴趣赶自己,她现在帮着宫远徵研究解药,除此之外任何事都打扰不了她。
但他过来有正事,奉了长老的命令。
金繁“三位长老…”
不等说完,宫紫商拿起旁边的硝石朝金繁的身上砸过去。
刚从火炉里取出来的硝石十分滚烫,砸在身上有衣服还好,可有的从脸上划过,直接给烫破了一层皮。
即使这样金繁都不曾动一下。
他知道这么多年宫紫商一直在怨恨自己,怨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能来赴约,如果他来了,宫紫商或许就不会被无锋的人绑住,也不会成为前任商宫主抛弃的那个人。
宫紫商“他们想问什么让他们自己来问!你不过红玉侍卫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这个商宫主!”
金繁“紫商…”
看着这样的她,金繁只觉得心疼。
是自己的错…他一直都在赎罪。
宫紫商冷眼看着他说道:
宫紫商“是我让我亲弟弟站不起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说出去让所有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