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宫子羽离开,云为衫倒来一杯水,想试探一下宫尚角是真疯还是假疯,可她还未靠近宫尚角半米左右,他突然将手中的东西朝云为衫砸了过去。
云为衫歪了一下头,轻松躲过。
她微笑着看向宫尚角,说道:
云为衫“角公子,只要你听话,待会儿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宫尚角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突然伸出手,大概是讨要糖葫芦。
云为衫瞧着这样子是真的傻了。
她拿起桌上一块苦杏仁,告诉宫尚角这是很好吃的糖,可宫尚角只是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他走过去端起一盘苦杏仁,直接朝云为衫倒了过去,并笑了起来,指着云为衫骂了声傻子。
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云为衫深吸口气,犯不上跟个小孩子计较,对,她不需要跟小孩子计较。
竖日嫋嫋醒来了,她昏睡了一夜,醒来后发现地上满是狼藉,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再看向桌子一旁黑了眼圈的云为衫,大概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照顾孩子不是一件容易事。
嫋嫋见宫尚角趴在自己床头,手里还攥着胭脂水粉的盒子,弄得他脸上五颜六色,活脱脱一个‘妖精’。
嫋嫋“云为衫,你还好吗?”
闻声云为衫睁开惺忪的睡眼,现在她确定宫尚角真傻了,而她再也不想照顾小孩了。
云为衫“我还好…还好。”
嫋嫋“照顾小孩子没那么容易,而且阿角不喜欢别的人进他寝殿,下次你还是别来了。”
宫子羽和宫远徵都照顾过宫尚角,但他都不曾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换了云为衫却不行,可见他不喜欢。
宫尚角不喜欢,嫋嫋自然不欢迎。
云为衫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笑一笑:
云为衫“好,是我打扰了。”
云为衫(吃力不讨好,好在宫尚角真的没威胁,也不算白浪费这一夜…)
在她离开后,嫋嫋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宫尚角脸上的痕迹,胭脂涂抹的哪都是,甚至衣领都是敞开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
嫋嫋“罢了,你现在只是个小孩子的智商,哪会有别的心思捉弄我。”
嫋嫋抬手将他上身的衣服脱下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扶到床榻上,然后拿毛巾一点点给他擦拭。
不得不说这身材是挺好的。
或许是瞧着他睡了,嫋嫋突然有了想法,只见她从桌上拿来墨笔和墨汁,然后在宫尚角劲瘦的腰部画了一只…王八。
对,就是王八。
嫋嫋“就当是做个标记了,省得你被其他人惦记。”
话落,听到关上声,宫尚角缓缓睁开了眼,唇角戏谑勾起。
宫尚角(也不知还要装多久…)
*
徵宫.毒草园
自从阿狼的身份暴露后,照顾九头碧鳞蛇就落在了宫远徵一人肩上。
他瞧着生了三条小蛇的碧鳞蛇,眼神暗沉,眼前不经意总会浮出那个人的影子…
宫远徵自认为看人不会出错,可他为何会是无锋的人…
阿狼“徵公子,这种毒花不能这么浇灌,我来帮你吧。”
阿狼“徵公子,你真的很厉害,别说宫门,就算是整个江湖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药理之术厉害的人了。”
阿狼“徵公子,谢谢你的好意,如果可以我想一直留在这里,你也是我第一个很喜欢的人,除阿姐以外的第一个。”
那些话悉数在耳畔浮现,宫远徵仿佛看见了阿狼的身影,他正笑着向自己招手,示意过来一起看九头碧鳞蛇的小蛇崽。
宫远徵刚要过去,阿狼的身影便消失了。
出现的只是他的幻觉罢了。
宫远徵“还是…剩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