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尊,兄尊……”
面前那人投身阴影,轻轻地唤着他。
“兄尊,你怎么不理我?”那人神色凄凉,几欲泣下。
“巽风,你别走。兄尊不该关着你的。”东方青苍伸出手,始终触碰不到那人。
“兄尊,你是不是要忘记我了……”那人云淡风轻地感叹,却似有无限悲哀。
“不会,谁也不能把你从本座身边带走。”
“我要走了。”巽风忽然靠近,双手环住他的腰。
东方青苍眼睛烧的很疼,滴不下眼泪。
“再陪本座一会。”他说道。
意识渐渐回笼,身边空无一物。手支着桌子,夜色已深。
桌前摆着成堆的奏折,他揉着额头,慵懒地往后仰。
太安静了。
他从桌上摸出那封诏书,它在这里躺了太久,已经没什么用了。
“如果本座只做你的兄尊,没那么多妄想。就不会失去业火,不会困在镜湖,也轮不到水云天来犯。”
“这样的话,本座就不会误杀你。你现在还能陪在本座身边。”
东方青苍心中发恼,手抻出去。诏书落在烛火上,燃起一阵烈焰。
他的瞳孔,无神盯着火焰。说不清是冷漠,还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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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阙回想着白日的事,手搭在胸膛上,翻身睡不着。
披衣起身,仙月大战暂时告一段落,他也清闲下来。如此,反倒睡不着了。
思考的时候,脚步已经拐到了东方青苍的房间门口。
他自觉不好,正要离开,听到里面的声音。“是谁!”
“属下冒犯了,请尊上降罪。”
觞阙急忙单膝跪下,门里迟迟再无声音。他大着胆子往门里看,隔着珠帘,东方青苍正在里面打坐。
“还不走?”东方青苍气息乱了,呵斥道。
“是是是。”觞阙磕巴着,连忙离开。
走了一半,听到里面说道。“进来!”
觞阙低着头进门,东方青苍端着茶盏,边饮边在他身上打量。
“尊上……”觞阙低头行礼。
“嗯。”东方青苍淡淡道。
“属下不知尊上在练功,无心打扰……”觞阙恨不得拍死自己,谁大半夜往这边乱晃。
“谈不上练功。”东方青苍放下茶盏。“你不来,也成功不了。”
“尊上说的是什么?”东方青苍的话勾起觞阙的好奇,还有东方青苍成功不了的功法不成。
“这次仙月大战,本座也明白了。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时刻待命,苍盐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本座的业火,来得蹊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收回,本座必须有准备。”
准备?还有什么力量能和业火相提并论。
“本座刚才试着用心脉血造一个骨兰,用来储存业火。可是八千年过去了,本座心脉血还没恢复,没有成功。”
“骨兰?”觞阙第一次听到这东西。“竟然还有可以收藏业火的容器。”
“业火骨兰和本座心脉想通,只要本座业火在,佩戴着也可以使用。但要造储藏业火的骨兰,需要本座更多心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