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是因为心脉血没有恢复，所以没办法造骨兰?”
“也不是。”东方青苍说道：“只是风险太大。”
“其实……”东方青苍有些踌躇。“本座之前，造过一个骨兰。”
“巽风不愿意戴，应该还在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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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风的房间……
东方青苍推门进去，灰尘从门框洒下。巽风入狱后，他们怕得罪东方青苍，不敢叫人来打扫。
巽风死后，这里更不可能有人来。
房间薄薄积了一层灰尘，厚重的衣摆拖在地上，发出拖拽的钝感。
东方青苍目光落在角落的紫檀矮柜，顶层的匣子还在。
紫檀匣子摆放在原处，骨兰却不在了。东方青苍将匣子放回，踱了两步。房间水气很重，一股湿潮的味道。骨兰如今承载业火，这里不可能那么潮湿。
“也许他是真的扔了吧。”那日东方青苍和巽风因为骨兰争执，此后东方青苍也没有再见过它。只能再造了。
“有时间，让人打扫打扫这里。”
东方青苍拂过桌上的灰尘，脚下提到一个杯子。瓷杯就地打滚，滚到墙角才停。
觞阙会意，捡起来递到东方青苍的手里。
“他也有乱扔东西的时候。”
一股草木的清香钻进鼻孔，东方青苍神色一凛。这味道熟悉地诡异，闻后精神恍惚，莫名开始狂躁。
“这杯子有问题，可能被下了毒。”
东方青苍说话的功夫，觞阙也是惊讶。“可是是谁，会在寂月宫害殿下呢？”
“看这样子，他是喝了这杯茶。”桌椅都有被推开的痕迹，是疼痛难忍撞开的。
他刚才想着骨兰，居然没注意到这些痕迹。
“觞阙，去查一下。巽风入狱之前，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这个房间。”
“本座去找巫医，问这杯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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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片再次晃在东方青苍的眼中，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手拍在桌上，那巫医立刻卸下眼镜，端坐在那。
“继续。”东方青苍说道。
“尊上，你这杯子是从哪里来的?”巫医手忙脚乱的捣腾那些设备，顺嘴问道。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本座，这杯子是不是浸过毒。”
“像毒又不完全像毒。”巫医沉思道。“这燥热的味道，真让人头疼。”
巫医捂着头，使劲捶了两下。
“初步判断，这东西能让人狂躁，大脑迟缓。要是在厉害点，会影响修为。修为忽高忽低，忽高忽低……然后……”
东方青苍面前出现一幅画面：巽风掌心拍在觞阙的剑上，觞阙被气流撞飞。忽然身体一软，业火剑插在他的心口。
“这就是吗……”东方青苍捂着额头，心忽然很痛。
“但也有好处。强行运转修为，就有数十倍功力，就是后续会虚弱……”
巫医手动捂嘴，东方青苍仰头望着他。
“那他为什么不说?”
“他中毒了，在牢里的时候，却一心气本座。结果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东方青苍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块，怎么都疏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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