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吗……”东方青苍听到自己的声音。
“会的吧。人的精神总有极限，经不住那种损耗。”巫医总算停止摆弄那些东西，没什么用处。
“本座想知道，三界有谁精通这些毒？”
不知道。
这东西邪性得很，几乎谁也没见过。
东方青苍从巫医那处回来，夕阳打在他身上，脚步比平时慢了好多。
“尊上。”
有人在喊他，东方青苍抬起眼眸。眼神失焦，脑袋嗡嗡的，听不清对方说的内容。
过了好久，才看清是觞阙。
“有没有查到?”
“启禀尊上。”觞阙将那本子呈上来。
“属下调查了近期去殿下房间的人。只有两人，来得不寻常。”
“是铸剑师剑奴，和一个裹着脸的小孩来的。殿下说不用管，守卫就再没注意。”
东方青苍打开本子，那两人的画像跃然纸张。东方青苍是见过五大三粗的剑奴的，这是他的小孩吗？
他隔着那布，只能看到小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
“调遣守卫，本座要亲自去剑奴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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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奴铸剑的地方，没了往日的喧嚣。落叶拍在门上，一片萧瑟。黑色盔甲踏着沉重的步子，把这条街震的鸦雀无声。
“叫门。”觞阙下令道。
东方青苍定身看着守卫拍门，没有回应。守卫后退半步，一脚踹在门上。
大门颤颤巍巍地呻吟一声，往两边摔去。一个身影跑出来，灵活在守卫们中间穿行，眼看就要逃跑。
东方青苍一掌拍在他后背上，那身影趴在地上。业火剑架在他脖子上，对方还要乱动。
守卫立刻拿出绳子，将那人绑了起来。东方青苍才看清楚，那是个小孩。
怪不得这么灵活，像蛇一样。
那小孩拿布捂着脸，在场众人都清楚，那是和剑奴一起去寂月宫的小孩。
东方青苍上前揭了那小孩捂脸的布，小孩挣扎着低头。他抬着小孩的下巴，小孩逮着他的手就咬。
他放开手，问道：“你是树妖的孩子?”
东方青苍当时杀了树妖，树妖的凡人娘子被烧死，却让那个小孩逃了
“就是我！”小孩挣扎着，冲东方青苍喊道。
“先把他带下去。”东方青苍挥手让守卫将小孩押到一边，小孩不停挣扎，被袋子套上。
剑奴的铸件铺已经被守卫包围，觞阙从里面出来。
“尊上，剑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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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件的炉子早已熄灭，黑色灰烬堆砌在炉边。挑开帘子，剑奴的尸体被捆着，半跪在地上。
他的双眼圆睁着，手绑在后面，汩汩的鲜血从胸腔流出来。
该怎么形容那种惨烈?肠子被暴力掏出来，血液染在绳子上。身体还是温热的，死了没有多久。
守卫纷纷遮住眼睛，纵使他们久经沙场，也少见这种残忍的手法。是被活生生疼死的。
东方青苍看了那绳子的磨损，剑奴很早之前就被捆起来了。
“好残忍……”身后的守卫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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