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问了和刚才同样的话。“你认识我?”
对方的样子，着实吓了巽风一跳。锁链光明正大的扣住她的脚，脸颊脏兮兮的，眼中带着的却是期盼的眼神。
“不买就滚开！”一旁的人看巽风不像来交易的，粗声粗气的呵斥道。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声音激动。“殿下，我是秀如啊，我是秀如。”
“我是殿下救的狸奴啊。您当日救了我，后来看我修为俱失惨死，您亲自送我入轮回。”
“狸奴无来世，是殿下给了我生机，您……您都忘了吗？”
秀如看巽风还是一脸茫然，焦急地拉着他的手。旁边的人鞭子抽在她手上，顿时鲜血淋漓。
她看巽风疑惑，说道：“没想到狸奴重活一世，枷锁缠身，委实让殿下笑话了。”
“你跟我说怎么才能救你?”
“五十两，她归你了。”卖奴的人听他问价，将狸奴往前一推。狸奴踉跄着往前倒，手搭在巽风的肩膀上。巽风身形不稳，她强撑着站起。
“那是什么?”
“银子。”
巽风苦着脸，对狸奴说道：“我没有。”
狸奴低下头，凌乱的碎发贴在额角，巽风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银子长什么样子，我找找。”
“你以为那是石头呢。”卖奴的人从袖里掏出几块碎银，耻笑他的痴傻。
巽风在身上捣鼓了半天，摸出了些碎银子。对方摇摇头，连五两都不够。
巽风从袖中找出了一块黑色灵石，拿在手里看。那人眼睛亮了，频频点头，上手就要摸。
“这个?”他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珍贵。
“这宝石的色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巽风将灵石递给他，他眼中克制不住的兴奋，推了推狸奴。“她给你了，给你了。”
狸奴说道：“麻烦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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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依旧是皇城，没有奢华的建筑，山墙颓败，一股刺鼻恶臭钻进巽风的鼻子。
“殿下要送我回去?”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没救过你，也不是什么殿下。”
狸奴挡在他的面前。“殿下，除了你，无人在意我的死生。你和他长着相似的脸，除了你，还能是谁?”
巽风笑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们说着已经到了狸奴门前，狸奴眼神复杂，在门口踌躇。
一只胳膊撞开门，脚步晃悠着。看到狸奴，眼神闪过一丝清明。
“还知道回来啊，唉，就知道没人要你。”
“你……你！”狸奴气得指着他，涨红了脸。
“怎么了?不就关了一段时间嘛，你不好好的没事吗，我们还多得了十两银子。”门里的人，说着就要靠狸奴的肩膀。
“无赖！你可知道你把我卖去为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就是为了喝酒，什么为了我们！”
狸奴甩开他的胳膊，一脸厌恶。“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不是没事嘛，大小姐。”狸奴的哥哥双手一摊，比划道。
狸奴眼中的泪水下来了。这是她此生唯一的亲人，也是噩梦的来源。
“混账！”巽风听不下去了，拉着狸奴往后退。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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