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门里的人一听怒了，往巽风身上推去。
他一把扯过狸奴，巽风身体往后倒，扶着墙站起。
“你在做什么！”狸奴着急去看巽风，巽风被推后一句话不说，屈着身子皱眉。
“殿下，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狸奴扶着巽风离开，她的哥哥在门口吼她回去。知道可能惹了事，终究没有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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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皇城虽大，狸奴再无容身之地。她手里扶的人，靠着她的肩膀，她一时不知道去向何处。
城外的破庙，她砍柴之时经常路过。思来想去，带着巽风去了那里。
土地像剥落一地，观音王母的塑像蒙上了尘。灰尘积了厚厚一层，门甫一打开，梁上灰尘落下。
“殿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狸奴找了个蒲团，袖子抹掉上面的灰，让巽风坐下。
巽风摇摇头。
“不怎么记得。我知道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可是想不起来了。”
“唉。”狸奴叹口气，真是造化弄人。
“刚才我那哥哥没轻没重的，你磕到哪了，要不要我找大夫?”她摸着巽风的额头，没发烧，也没磕伤。刚才那样子，她着实慌了。
“我就是觉得……”巽风两手搭在腹部。“我的肚子怪怪的。”
他被推那下，明显感觉到肚子跳动了。接着是钝痛，他被那反应吓到了，怕痛，动都不敢动。
狸奴手摸到他的腹部，缩了回来。警惕地看着巽风的腹部。
“不会吧……”她连忙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那可是巽风殿下。
“你想到什么了?”巽风看她沉思，直起身来，凑近问道。
“慢点，慢点。”狸奴将他扶回去，手中像是举着易碎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碎掉了。
被寓为瓷器的人，反而没那个自觉。一双好看的眸子委屈地看她，不满她的钳制。
“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狸奴将她的猜想说了，反而轮到巽风慌了。手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合适，停在半空。
“不可能啊。我……我有……”
狸奴也不愿相信，有什么人能让巽风做此牺牲，甚至连他是谁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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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狸奴在庙里生了堆火。窗外寒霜，好歹有个容身之地。
巽风对着火发呆，手捂住腹部，长时间静坐着。
火堆里埋了几个红薯，狸奴拿棍子拨出来，掰开是散着香甜的红薯肉。
“殿下，吃点东西吧。”
巽风接过红薯，放在身边，双手搂着狸奴的胳膊。
“不许叫我殿下。”
“殿下是在跟我置气吗？”狸奴拍拍他的手，温和一笑。
“不是，我说认真的。”巽风争辩道。
“知道了，殿下。”
“我……”
他们闲闲说着，狸奴始终坚持“底线”，逗巽风生气了再哄。她恍然觉得，巽风真不是那个“巽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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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伴着脆响落地，桌边的人手拿了一卷书。
他弯腰去捡，手触到瓷器，胸口传来的撕裂几乎能听到声音。
“呃……”
他一手按住胸口，另一只手碰到瓷器，被划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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