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宫前,守卫执着兵刃,宛如几尊雕像,矗立在那里。
法力的波动传来,他们立刻警惕,抽出武器等对方近身。
“出什么事了?”
东方青苍周围的黑雾散去,他出现在守卫视野中。他们放下兵器,跪地拜见月尊。
“拜见尊上!”
“寂月宫出什么事了,为何觞阙迟迟不停传唤?”
“尊上,觞阙大人……”守卫看了同伴一眼,说道:“觞阙大人还在昏迷中。”
寂月宫无事,东方青苍稍稍放下心。可听到觞阙昏迷,他说道:“带路,本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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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阙的房间,青色的帘帐下,躺的人面无血色。赤着上身,医官的针接连扎在胸膛。胸部的伤疤,时隔多日已经结痂,如今又撕裂开了。
半盆已经发红的水,和堆在一边染血的纱布,展示着刚才的抢救多么惊险。
东方青苍立在门口,抱臂沉思。
“觞阙大人被殿下所伤,刚度过性命之忧就没日没夜的为尊上效力。现下已经是强弩之末,还好此番性命保住了。”
东方青苍眼中泛起波光,转身离开。衣摆扬起,如黑色的潮水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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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人醒来,摸着胸口,那里还是在隐隐作痛。
医官瞧见他守的人醒了,急忙喊道:“觞阙大人醒了!”
“尊上,觞阙大人醒了!”
东方青苍阖着眼,以手撑额。抬起眼睛,正身望着觞阙。
觞阙欲起身,东方青苍说道:“不用了,躺好。”
“尊上,你怎么……”觞阙扯出一抹笑,眼中开始愧疚。
“属下罪该万死,耽误了尊上寻找殿下尸骨。”
觞阙语气急促,连忙认罪。东方青苍手放在扶手上,对医官说道:“你们先下去。”
“是。”“是。”……
医官整齐行礼退下,东方青苍抬眸问道:“你受了重伤,为何不告知本座要修养?”
“我这不是……”觞阙看东方青苍的神色,对方没有异常,他说道:“尊上七情覆没,我担心尊上。”
“是担心本座业火是摆设,还是担心本座会屠戮三界?”
“属下知错。”觞阙低下了头。
“愚蠢至极。”
“是!”觞阙认道。
东方青苍说的话,无论正确与否,觞阙都会听从。
他扬手一挥,觞阙的手边多了一个盒子。
“这是本座新造的骨兰,本座已经将部分业火封存在此。”
觞阙难以置信,业火的威力会被封存在小小的盒子里。“那不是需要尊上的更多心脉血吗?”
觞阙还记得,东方青苍上一次造骨兰的心脉血还没恢复,这次要的心脉血只会更多。
“哪来那么多废话。”一一解释起来,东方青苍只觉得麻烦。
“你将这匣子放在房中。本座得到业火不生不灭,想来业火也有疗愈的功效。”
“只要你不碰它,业火就不会灼伤你,还会对你有益。”
觞阙说道:“多谢尊上。”
东方青苍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无需谢本座,本座是让你保管骨兰。”
东方青苍折回来对觞阙说道:“本座往后几日不在苍盐海,回来你若是伤没好,本座拿你试问。”
那身影消失在门口,走得匆忙。
觞阙打开了那盒子,骨兰通体柔白,泛着幽幽蓝光。
“尊……”
那人已经走了,他掩饰不住心里的惊讶。
他见过和这一模一样的,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