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完了没有?”巽风扫了眼书案上的公文,问道。
“过来坐。”东方青苍将笔放下,指了指身边的座椅。
巽风移步到他面前,眼睛看向那堆书纸。“夫君,你究竟是做什么的?这些东西,由你负责吗?”
东方青苍将书扔回桌上,遮住了那正敞开的公文。“来找本座做什么?”
“夫君这样说,我不该来找你吗?”
巽风话音刚落,东方青苍探究的目光投来,他说道:“我想出去玩。”
他手指移到桌边,扯了扯东方青苍的袖子。“陪我去嘛。”
“今天不行。”
巽风松了他的衣袖,端坐回去。东方青苍目睹了他瞬间垮掉的脸色,无奈地张了张口。
“不去算了。”
东方青苍笔摁在书案上,巽风回头看他一眼,他笑出了声。
“后天好不好?那日有集会。”
“你怎么知道?”巽风突然警惕起来。
“你猜。”东方青苍似乎是为了报巽风刚才的仇,任他怎么问,都不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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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记裁缝,此时客人较少,谢婉卿便和萧润,兰草精待在里间。
“谢娘子,你说请我们帮忙,就是做这个?”萧润将五色的香囊放进竹篮,擦了擦额角的汗。
“那还能为了什么?”谢婉卿收拾着丝线,问道。
“我还以为……”萧润手里缠着穗子,欲言又止。
“以为是我反悔了,想退掉婚事?”谢婉卿平静地说着,就像是论别人的事,眼睛里起不来一点波澜。
萧润将手里的香囊丢进篮子。“他看着就不是好人,也不知道你爹是咋想的!”
“他想让我以后有所依靠,难免性子急了些,我不怪他。”
气氛一时压抑到极致,谢婉卿首先打破了沉默。“后日皇城有集会,我急着收拾香囊去卖,你别想借机偷懒。”
萧润点点头,继续摆弄着香囊。兰草精早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暗中看了眼谢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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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才自那日得到认可,昼夜难眠,请了媒人择日求亲,就急急地准备一应聘礼。
锦盒长簪,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神魂已经飞离到别处。
他的屋舍,一片棕油的清香,书架上满满的堆积,很多书纸已经泛黄。
将聘礼放回盒中,他面前有一股陌生的气息。仰起头,一个头戴黑色面具的人出现在视野之中。
“你是谁!”他刚说出,身体就僵在原地,眼珠左右转动了一个来回,瞳仁也凝固了。
荣昊走到他身前,五指掐在他的脖子上。“你就是她此生认定的人?”
眼眸转暗。“一想到她会死在你手里,真想现在就刮了你。”
荣昊的指甲在王秀才的脖子上掐出了红痕,仍觉不解气,冷哼一声消失在让面前。
王秀才腾地站起,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又分辨不出这感觉来自何处。
他摸上脖颈,喉咙窒息感消失,仿佛重获新生。
“咳……刚才是怎么回事?”他晃了晃脖子,将脑海中的散乱思绪抛诸脑后。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