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殿的月华如水，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下，落在陶紫炁指尖那微微跳跃的光芒上，仿佛为这静谧的一幕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辉。柳维扬端着安神汤缓步而来，却在廊下蓦然停住脚步。他的目光凝定，心中掀起了涟漪——那萦绕于她周身的灵力轨迹，竟隐约显现出一种熟悉的波动，赫然是能够撕裂空间的越空术！
他推门的声响让陶紫炁猛地收了法术，指尖微光仓促散去。
无支祁（柳维扬玄襄）你在练越空术？
柳维扬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不敢想，她是不是真的在计划离开。
紫狐（陶紫炁）我当时怕这臭猴子看出破绽慌忙转身，眼底满是慌乱，却又立刻软下语气解释：我没有想走！我快步上前，拉过臭猴子的手腕，将一张绘了半幅的画轴展开，你看，这是我给颜淡画的生辰礼，想把越空术设进画里，让她在凡间能随意去想去的地方，不用再受仙凡阻隔。
画轴上，凡间的烟火巷陌已初见雏形，可柳维扬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却打了个结。越空术耗损修为，她近来灵力本就虚浮，若只是为了一幅画，何必冒这个险？
无支祁（柳维扬玄襄）我当时也没揭穿这小狐狸只是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淡淡道：既如此，便别勉强自己，灵力耗损多了，身子吃不消。
话虽如此，那点疑虑却像颗小石子，在他心底沉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侍童送来余墨的书信，信里邀他们三日后去铘阑山小住。柳维扬捏着信纸，目光落在陶紫炁苍白的侧脸，提笔便回了信，只说陶紫炁身子尚未复原，迟些再登门。
紫狐（陶紫炁）你为何要回了余墨？
陶紫炁瞥见信上的字迹，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无支祁（柳维扬玄襄）他是不是还在怀疑我？毕竟上次傀儡术的事，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做的。
柳维扬放下笔，伸手想抚她的发顶，却被她轻轻避开。
无支祁（柳维扬玄襄）我指尖僵在半空，只能硬声道：别多想，余墨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担心你……
紫狐（陶紫炁）担心我，还是不信我？
陶紫炁抬眼望柳维杨，眼底的委屈混着一丝倔强。
紫狐（陶紫炁）你嘴上说我是无辜的，可你昨晚看我的眼神，还有现在替我回绝余墨，不都是怕我再惹出是非，怕我真的像他们想的那样，心怀不轨吗？
柳维扬被问得语塞，他确实在犯嘀咕——傀儡术事发时，陶紫炁的行踪本就有些模糊，如今又突然练越空术，种种巧合堆在一起，让他没法完全放下心。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他终究还是软了语气，上前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无支祁（柳维扬玄襄）是我思虑多了，等你身子好些，我们便去铘阑山，亲自跟余墨说清楚，好不好？
陶紫炁靠在他怀里，没再说话，只是指尖悄悄攥紧了袖角——那幅画里的越空术，其实还有另一个用处，只是这个秘密，她还不能说。而柳维扬环在她腰间的手，也悄悄收紧，他知道，有些疑虑若不解开，迟早会变成横在两人之间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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