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握着兵书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其实他早在离界前就察觉了异常——仙魔大战末期，帝尊明明有机会彻底化解魔族戾气，却执意要用“焚心阵”镇压，当时他虽质疑，却被帝尊以“战神需以大局为重”挡了回来。
如今听火德元帅这么说，心底的疑虑更甚，他沉声道。
应渊元帅可知，帝尊闭关期间，可有异常动静？比如……灵力波动，或是陌生仙者出入凌霄殿？
火德元帅异常动静倒是没有。
火德元帅皱着眉回想。
火德元帅但三个月前，凌霄殿曾传过一次异响，当时守殿仙官想去查看，却被帝尊的近侍拦了下来，只说‘帝尊修炼出了些岔子，无需惊扰’。自那以后，帝尊就更少见人了。
应渊垂眸看着兵书上的批注，脑海里飞速闪过仙魔大战时的画面：魔族首领临死前的嘶吼。
应渊帝尊他，根本不是为了天界，还有自己当时被戾气所伤，帝尊递来的丹药里，似乎藏着一丝不属于天界的阴冷灵力。
应渊心口一紧，忽然抬头看向火德元帅。
应渊当年我重伤后，帝尊是否曾单独处置过魔族俘虏？尤其是……那些知晓上古秘辛的老魔？
火德元帅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确有此事。你昏迷期间，帝尊下令将所有俘虏押往诛仙台，说是‘以儆效尤’，可按天界规矩，魔族俘虏需经天刑司审讯后再定罪，当时我还劝过，可帝尊只说‘战时特例’，根本不听。
听到这里，应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一直觉得仙魔大战背后藏着秘密，如今种种线索串联起来，竟都指向帝尊。若只是性情大变倒也罢了，可刻意销毁魔族俘虏、闭关避世、甚至改变天界旧制……这背后，恐怕藏着足以颠覆天界的阴谋。
应渊元帅。
应渊抬眸，语气郑重。
应渊我此次回天界，就是为了查清真相。接下来，还需您帮我留意凌霄殿的动静，尤其是帝尊近侍的行踪，若有任何异常，立刻通过‘传心符’告知我。
火德元帅看着应渊眼底的坚定，重重点头。
火德元帅你放心，当年仙魔大战，你为天界拼尽全力，如今天界有难，我火德绝无退缩之理！只是你要小心，帝尊现在多疑得很，若被他察觉你的意图……
应渊我明白。
应渊打断他，将兵书收入袖中。
应渊我会隐藏行踪，不会打草惊蛇。
两人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仙乐，火德元帅脸色微变。
火德元帅是凌霄殿的传召乐，怕是帝尊又要议事了。我先过去，你自己多加小心。
应渊看着火德元帅匆匆离去的背影，再望向凌霄殿方向那片厚重的云层，握紧了袖中的兵书。书页上的字迹仿佛在提醒他，当年的战神职责，从未真正卸下。仙魔大战的真相、帝尊的异常、天界的变故……这一切，他都必须查清楚，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绝不回头。
云海依旧翻涌，只是那层灰雾下，似乎有更汹涌的暗流，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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