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苭畏寒喜暖,外头便是不下雪,那寒风也像刀子似的,吹的人脸疼,因此将酒庄必逛的地方大差不差逛完后,便不大爱出门了。
对于江北他们的滑雪邀请,更是敬谢不敏。
别墅三楼处有个玻璃花房,里头的花被照顾的很好,虽是凛冬,仍旧娇艳,余苭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不出门的时候,她就爱裹着羊绒毯,在花房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看从隔壁书房里随手拿的书。
“你不觉得挤得慌?”
余苭拍了拍从身后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肌肉紧实的小臂,扭头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谭宗明见了,扬唇一笑,将脑袋凑近她,在她颊上落下一吻后,理直气壮道:“不挤。”
而后又将脑袋虚虚搁在她颈肩处,指尖摩挲着书页,没事人一样问道:“宝贝这页看完了吗?”
“翻吧翻吧。”余苭说着,一边将毯子往上紧了紧。
除了略挤,和这个男人总爱搞些小动作亲亲摸摸之外,看在能解放双手的份上,余苭觉得自己还是能忍的。
不管外头是风雪交加,还是偶尔天晴有阳,冬日窝在温暖的玻璃花房里读书的感觉确实不错。
再来上一杯热红酒或是热可可,还有撒了糖霜现烤的香草蛋糕。
惬意,舒适,谭宗明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在曼哈顿的家也建一间玻璃花房了。
书反扣在一旁,谭宗明拿着银匙,一勺一勺地从白瓷盘里挖出蛋糕,投喂着怀里的余苭。
他不爱甜腻,向来少碰这种甜点,但看余苭吃的开心,就也尝了一口。
口感不错,很细腻,但对他来说还是过甜了。
眼见那一块儿蛋糕没了快三分之二,谭宗明就将碟子拿开了。
大掌隔着毛毯摸了摸余苭的肚子,柔声劝道:“不吃了,再吃待会儿晚饭你又吃不了多少。”
想起晚饭有大厨最拿手的黑椒牛排,原本意犹未尽的余苭点了点头。
她扭过身,圈住男人的脖子,脸凑近啄吻了几下他的唇角,而后抬起一只手捏捏他的脸颊,眉眼带笑道:“谭宗明,你知道自己挺有当爹系男友的潜质吗?”
谭宗明捏住她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手,低头亲了一口,轻笑道:“当你夸我了,晚上给你奖励。”
“哼~”
余苭轻哼一声,抽回自己的手,转回身子,没理他。
冬天最适合睡觉了,她可不想整夜被这个狗男人抱着啃。
这次旅行以在纳帕酒店泡的冬日温泉作为收尾。
旅行结束,这也意味着大家伙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临上飞机前的最后一夜,谭宗明发了狠地无度索要,以至于第二天余苭下床时只觉得两股战战。
“嫂子这是怎么了?”
江北看着冷着脸,谭宗明怎么哄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的余苭,心下疑惑,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呀。
“你说呢?”沈禹一脸无语,这什么蠢问题,没见老谭那一脸荡漾满足的样子吗?
“我怎么知道?”江北又抬起手肘怼了怼边上没说话的齐怀书。
后者只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你要不回家继续读幼儿园去吧”,就头也不回地往候机厅走了。
跟在他身后的沈禹听到某人气愤的一句“绝交”笑乐了。
“幼稚。”
日常被气成河豚的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