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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甄嬛传:她成了安陵容

莞妃生子当夜,剪秋于长街醒转,大惊失色,好在押送犯人的小太监俱是景仁宫的宫人,料来也不会乱说,她只好匆匆赶回皇后身畔将事情详为说明。

宜修眉头紧锁,险些拍桌摔物,破了她多年修身养性才养出的气定神闲。只见宜修盘膝坐于案前,长舒长吸,好容易稳定了情绪,胸中清明起来,淡淡道:“捏两纸供状,就说这三个婆子因甄家举荐了旁的稳婆,心中生怨,勾连一气欲图将金针刺入莞妃下身,此法极隐极秘,狠毒异常,三人俱知难逃一死,一个触壁既亡,那两个于慎刑司中自尽。”其实,宜修不过是想杀死甄嬛的孩子罢了,不论男女,只要是甄嬛的孩子,那便格杀勿论。

这么多年下来,仿佛将未出生的孩子扼杀于母腹已成了习惯。每有一女宣布怀孕,她总忍不住去想弘晖,那是个多聪明可爱的孩子,他都不能在世上活着,其余这些贱妇肚里的孽种安敢出世?皇上只知悲苦自己膝下子息单薄,姑母只会劝我早些收手勿再作孽,他们只知道孩子孩子,却丝毫不懂我日日夜夜痛如万箭穿心。

眼前又稀沥沥下起大雨,姐姐病得厉害,可宜修怀里的弘晖病的更重。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宜修不住去探他的额头,总是滚烫如通红的炭,嘴唇惨白。好容易等来下人回禀,自己的夫君却口口声声斥责于她,说她善妒专横,说她小题大做,福晋的胎还不稳当,你这个侧福晋一遍又一遍地来扰人是要做什么?

时间又流去许久,宜修心中有一种预感,要是这一夜不能治好弘晖,她就会永远失去这个孩子。她咬牙做了个决定,她要抱着弘晖直接去太医院。此时夜最浓黑,豆大的雨下不停。宜修生怕弘晖又淋雨,她想了个法儿,扯来一大张油布缝在伞檐儿,叫剪秋负起弘晖,宜修自屈尊为他俩撑伞。剪秋本要推拒,待耳畔传来小主子极微弱的喘息声,小阿哥裹在棉被里的身子分明烫得吓人,却还是瑟缩发抖,便知情况危急已甚。

主仆俩奔行一阵,忽听得剪秋口中轻呼这什么,宜修忙问:“怎么啦?可是弘晖有甚不适?”剪秋口中咕哝,却说不清晰,宜修只顾往太医院奔跑,索性只当自己太过心焦听错了音,哪料得才进了院门,便听剪秋呜呜嚎哭,一扭头,只见她面上涕泪横流,宜修猛地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如坠冰窟。

只听剪秋哽咽道:“奴婢,奴婢才刚叫您...小阿哥说要见见王爷,奴婢还哄着阿哥。后来,后来就没声儿啦...”说着忍不住地掉泪珠。宜修不知疯魔为何,一巴掌拍在剪秋面上,喝她住嘴。宜修此时鬓发湿乱,叫风雨浇了个透,心中只是不信剪秋的话,劈手便夺过儿子,抢进门槛。

太医院值守者惟先皇御医并几个取药煮药的小太监,宜修通身已无雍亲王侧福晋的体面,这不管不顾的气势却不能不叫人心惊。只可惜,老天爷向来不长眼,弘晖早已在半路上便夭折辞世,御医摇头叹气,口中喃喃:“侧福晋怎的不早些延医问药......”

宜修却恍如未闻,只呆呆抱着弘晖转身离去,口中轻柔地哄着儿子道:“额娘这就带你找阿玛去...额娘这就带你找阿玛去......”剪秋喊她两声未得回应,忙举伞跟上。

......

宜修又怎么不懂,她要恨柔则,便也得恨丈夫。可能不能、想不想杀掉丈夫且另说,这个又狠心又薄幸的丈夫总归是能叫她做皇后,做太后的。可柔则姐姐活着只叫她的怨恨一日胜过一日。

她恨死了这座宫城的任何一个人。姑母、皇上想要子孙绵绵,她偏要害死每个孩子,她偏要扶持弘时这扶不起的烂泥,叫你爱新觉罗家出个废物昏君,待我以太后之尊百年,管你大清江山是死是活。

宜修带着恨渐渐阖眼,她睡得极不安宁。翌日晌午,她须揉着额角上养心殿去交付供状,皇帝自然要发一通脾气,却也不能如何怪她,况且甄嬛好好儿的生了孩子,这事儿得过且过,也便罢了。

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人劫走了犯妇,究竟要做什么?真是叫人心中恐惧,安生不得。

皇上非常爽快地给儿子取名叫弘昕,昕字说的是黎明,恰合了这孩子出世的时辰。安陵容突发奇想,要做件连帽春衫给这孩子,正好就做了兔子模样,缝了长长的耳朵,通红的眼鼻。转念又寻思,给弘昕做了衣裳,岂能不做给宁宁?宁宁属老虎,小儿衣帽多为老虎花样,总觉得老土,想做成小猫。桑儿却说:“不论是咱们富察小主,还是怡嫔娘娘您,皆可称虎女,娘娘您细细寻思,虎母焉有猫女?这可不成,还得穿一身威风的虎衫子才好呢。”

安陵容觉得此言有理,便即描画绘样,必要给宁宁做一头最漂亮的老虎来。

正在此时,忽听得宝鹊来报:“惠贵人来啦,请惠贵人的安,咱们小主正在里头呢。”安陵容先是探头去瞧,果见一道浅紫色人影翩然而至,忙趿进拖鞋——安陵容连棉拖都做出来了,下地去迎接来人。

沈眉庄虽然对位份尊贵与否看得淡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该向安陵容请安问好的,便觉有些许别扭,只是她很守礼法,这犹豫并不显在面上,很是果断地蹲了个礼给安陵容。

安陵容虚扶笑道:“可见眉姐姐还是与我生分,怎得如此多礼?”沈眉庄做无奈状,道:“这是什么话来的?礼不可废,总有不可废的道理,照你一说,咱们的情分因多一分礼便能生分的么?”安陵容告饶:“我却说不过你。人家是好心不想姊妹间礼来礼去,却叫姐姐好一顿驯。”沈眉庄被牵引着坐下,口中依旧有说教的言语:“我自知你心意,只是不该说甚么生不生分的......瞧我,总说这些有的没的来罗唣。”

沈眉庄从采月手上取下一件长约一尺二寸,阔许八寸的一块锦被,说道:“陵容,你的绣工极好,我做了套襁褓给弘昕,有一处拆了绣绣了拆的总不好看,想跟你请教一二。”安陵容接过手,略看了看,便动起针来,两人一搭一搭地聊,待那一处花样补好,沈眉庄才忸怩着道出此来真意。

“那晚上我要当着众人的面儿审那二人,你为何拦我?现在可好了,两个婆子死的不明不白,所谓的供状实不可信。”

安陵容道:“沈姐姐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审问,莫非那两个黑了心的婆子不会当场自尽么?若真是有人指使办事,必要以家人亲属做要挟,死这一个换一家子富贵,该做何选?若无人指使,那也罢了,左不过就是如今的局面。”

沈眉庄将安陵容一只手握起,又道:“我不是来质问你,不过是想不通,想不清,来问问罢了。”

安陵容呵呵笑道:“甄姐姐还没出月子,皇上却极紧张她,几乎是日日都要去瞧,我总寻不着时机去探望。我听说这几天前朝多事,明儿得了空咱们一块去瞧瞧甄姐姐如何?”

沈眉庄凝眉问:“我与你说这个,你却要说那个。”

安陵容道:“您真是心急,在甄姐姐面前,我再同你细细说道,便不用废两回口舌,姐姐明白没有?”

沈眉庄只得点头告辞。

第二日用过午膳,再歇过午觉,安陵容才施施然上妆更衣,携菊青往碎玉轩赶去。这回屋里却少了淳儿,安陵容甫一进门,便瞧见两张美丽的脸齐齐扭过来看她。沈眉庄道:“就等你了,快来快来。”说罢起身让座,安陵容退让,自行挨着熏笼,落座于绣墩上,说道:“外头冷,我挨着这儿暖和。”

沈眉庄性子急,说话直,开门见山地问:“那两个婆子是叫你抓住了?审出什么没有?是不是年世兰那毒妇所为?”一连甩出三个问题,给安陵容问懵了,甄嬛嗔她道:“你这么问,陵容要从哪里说起呢?”又转向安陵容道,“你别管她,自说你的。”

原来甄嬛受不住沈眉庄一再询问,便将如何与安陵容谋划和盘托出,只是她毕竟精力有限,许多细节也不很清楚。

安陵容早在安排给碎玉轩的产婆中插了根钉子,届时不论有没有安排,这钉子必然假意发难,带累其余二人,甄嬛得以用自家举荐的人,便能多一重保障。安陵容要富察崇景做的事儿,除了劫走那两个产婆,便是安排这根钉子了。而林济时,除了提前一步到碎玉轩送药,还有便是设法顶替章弥为甄嬛生产站岗。安陵容还多问了句有无致人假死的药,若有便提供给钉子服用,好叫无辜的人能留下一条性命。

得亏安陵容赌对了皇后的手段,才不算是做无用功。安陵容娓娓道来:“后来那两个婆子招认自个儿是受了年家的指使,我却不信。”

沈眉庄急问:“为何不信?年世兰做不出这事么?”

安陵容未答,甄嬛先道:“眉姐姐,年氏如今不得圣恩,安敢再有动作?”

沈眉庄哼道:“破罐子破摔也不是没可能。”

甄嬛道:“好,年氏固然会害我。可皇后娘娘又为何急于捏造假出假供状来,我实想不通,她又是要保谁呢?年氏么?不大可能罢。”

沈眉庄道:“皇宫大内丢了犯人,皇后也得怕皇上的责罚,自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两个婆子能供出年氏,也不能是空穴来风。嬛儿你想想,当初她如何害我?如何折磨你的?”

安陵容静静听着她俩此一言彼一语,接下来总该是年家倒台了,前朝的年家总是救不回来,也不必白费心思,便只看从中能捞到甚么于己有利的东西吧。要是自身实力不强,又怎么去做想做的事呢。

过得月余,已是三月天,前一日还暖阳普照,这一日便倒了春寒。皇后久不见暗处的对手有什么动作,便渐渐宽下心来。

安陵容重又穿上冬衣,大清早地前往景仁宫给皇后请安。宫里又多了个孩子,这晨会的话题便离不开弘昕,正说笑间,皇上到了,众人又起身行礼问皇上早安。

这人脸色不大好,皇后察言观色,于下手落座后柔声问道:“皇上刚下早朝,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皇上大剌剌靠着椅背,说道:“朕有件事要同皇后商议,正好你们都在,不妨也都听听。”

安陵容好奇,接着便听到皇上说准噶尔派人来求亲,且非要皇帝的女儿,宗室皇亲的女儿还看不上。这便触了沈眉庄的怒点,怼了两句准噶尔屁事真多,却没有良策。

欣贵人、曹贵人肉眼可见的情绪起伏起来,只有曹贵人忍不住半跪下来开口为温宜公主说话,欣贵人跟着跪了,安陵容本不觉得有自己的事儿,转念一想宁宁眼下算是自己的女儿,人家都跪了,自己不跪一跪显得特别不是亲娘,只好慢了半拍跟着跪下。

皇上没好气道:“若是朕有足岁的公主,也不必为此烦心了。” 这话说的十分不入耳,不过人家是皇帝,想怎么安排自己的女儿,还能反驳么?

皇后极体贴地提起朝瑰公主,皇上假意犹豫这是他最小的妹妹,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儿。皇后便一番劝解:朝瑰公主的母亲是先皇的贵人,身份摆在这儿,就是指婚也指不着什么人中龙凤,嫁给准噶尔的大汗那可不同了,还能说是辱没了小妹妹么?皇上便说:有理,有理。

在场人哪个听不出这对夫妻假声假气假好心,曹琴默更是心凉了大半,一时间头脑混沌沌不知如何是好。

甄嬛眼观六路,心念一动,极体贴地插口道:“办起嫁妆的事来说简单也简单,由内务府盯着也就行了。可说难也难,是一点差错也不能出的,出了便是关系到大清的颜面。”只听得皇上连连点头,甄嬛微微一笑,转向曹琴默接着说,“人多事忙,臣妾想曹姐姐最细心,不如就请曹姐姐帮公主准备着。”

曹琴默正心乱如麻,呆呆拒了一句,皇上却很赞同甄嬛的话,一锤定音,不由曹贵人再多推脱。皇后冷眼瞧着,真是越看甄嬛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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