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开门,天策府查案。”
“姑娘,大半夜的,都睡下了。”
“师姐,要不,我们明天再说。”
“明你个头,官府查案。通报你们大庄主,此事非同小可。”
“大庄主”
“师姐,咱们其实也没那么急……”
“还不快去通报,耽误了案情,死更多的人,你负责?”
“这……唉,快,禀告庄主,天策府的硬闯我藏剑山庄!”
“给我搜!”
“大人,没有。”
“没有?”沈龄文环顾四周,冲着后头唤了声“草草”,一大型犬冲出,沈龄文哼了声,拿出一方血手帕放在草草鼻前。草草嗅了嗅,转头就跑。
“跟上。”
“这……这是沈大侠房间。”
“给我敲。”
“各位,这是干嘛?什么东西!”草草一个闪扑,沈剑心被会心一击。
“草草!”草草遗憾地吐了吐舌头,耸耸鼻子,站到墙角,嗅了嗅,冲着墙头叫唤了两声。
沈龄文走进,四下摸了摸,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师姐,油灯。”
“等等,这里。”陆诀停手,沈龄文凑近认真看了看,对着墙体催动体内真气,砰得一声墙体炸开。
“大小姐,尸块,真的是尸块。”
“嚷什么,我炸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传令下去,封庄。”
“这……师姐,就算我们天策府办事,也得过问一下藏剑山庄的人……”
“我亲自过问。管事的,把你们大庄主喊出来。从现在起,庄内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在我没审问到前,一律不得出庄。”
“师姐,庄内共八千余人……”
“……一个个审过去。”
“怎么回事?天策的封庄了,刚刚来了通知,我们这帮外宿的也要过去接受调查。”逍遥弟子道。祁进默默不语。
“汪汪。”
“逍遥七子第四子祁进?”
“正是。久闻天策府。”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去哪儿了?”沈龄文眼神犀利。
“解手。”祁进道。
沈龄文:“绑起来。”
姬别情:“你们天策府的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
沈龄文:“这个凌雪阁的也抓起来。”
“沈姑娘,”叶英来了,“听闻天策办案,我藏剑山庄必全力配合,但姑娘抓人也需讲求个证据。”
“这个也抓起来。”沈龄文。
“欺人太甚。”
“三弟!”
沈龄文:“讨打。”
叶英:“沈姑娘,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
“你们要说法?行,我给你们说法。今日我于长安朱雀街追凶,亲手打下这块令牌,还有出自于你们藏剑山庄内门弟子的佩剑。”
“姑娘,脾气真大。”
“少废话,既然墙内发现了尸块,你们藏剑山庄定少了人,待我先查清死者姓甚名谁,再来一一盘查缉拿凶犯。”
陆诀:“叶庄主,根据我们先前和凶犯的较量,该凶犯分尸手法极为残忍。师姐推断,定是位常年舞刀弄枪之人,且此人分尸,专挑穷凶极恶之人。”
“庄主,死者是我门下弟子,姓顾名长斌,三月前,他上报门派外出省亲。”
“顾长斌?你确定?”
“千真万确,沈姑娘请看。”
“陆诀,你们一支和草草前去找出剩下的尸块,剩下的,跟我一间一间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沈姑娘,”叶英示意,“子夜,我门弟子与客人皆已歇息,不如明日再查。我庄愿派弟子辅助姑娘缉拿凶贼。”
“不必了,叶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