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说,昨日亥时,诸位都在哪里,作甚。”
沈剑心:“这个点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厢房内,睡觉。”
叶英:“厢房内,睡觉。”
祁进:“厢房内,睡觉。”
沈龄文:“你确定?”
祁进不语。
逍遥子:“到我了到我了,老夫在外夜观天象。”
沈龄文:“可观今夜之事?”
逍遥子:“不可说,不可说。”
沈龄文驾刀。
逍遥子:“凶手自东南方向而来,凶煞之位,停于此地。”
陆诀:“师姐,这道士准哦。”
叶英:“敢问姑娘从何而来?”
陆诀:“我和师姐当日在宫内当差,忽见一人行踪诡异,便前去询问,谁知此人暴血而亡,形体可怖,师姐封锁现场,查验尸体,猜测真凶仍混迹于大内皇宫,便申请急令。我们搜遍大内,找到顾长斌,他仓皇而出,被追到闹市,突发怪疾,师姐怀疑是凶手故意作的,目的是为了引我们入局。查案途中,我们频频遭遇怪事,数月无果,直至今日在街头看到一个与死去顾长斌一模一样的人,追踪之下,此人遁入藏剑山庄,这才紧急封锁山庄内外,怕断了线索。”
祁进:“你们的意思是,凶手通晓易容之术,就藏在我们其中?”
陆诀:“我可没这么说。我们也是刚接到线报,顾长斌尸身横空消失。”
沈剑心:“那你们盯着我们做什么,我们也是应藏剑大会邀约前来一游的无辜旅客。”
陆诀:“惊扰到各位实属见谅。”
沈龄文:“陆诀,不要废话,说重点。”
陆诀:“师姐的意思是,凶手,恐怕有同谋。我们一路追踪而来,草草在半途掉头,那一日,我们手底下死伤无数,都是同种手法,而就在前方快被追捕到案的另一个顾长斌一脸惊慌失措,暴血之际,他只留下几个字‘我不回去’,我们怀疑,凶手是一个组织,尚且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和目的。”
姬别情:“听你们所讲,凶手也绝不可能是我凌雪阁中人,我们接单从不组大团。”
沈龄文:“凌雪阁脱不了干系,各大门派也是。”
陆诀:“是的是的。我们继续追踪,就在离藏剑山庄千里处,遭到伏击,那场械斗之下,高手云集,所用功法器械,各大门派一个不落。师姐与一人交手,草草为救主咬下来人臂上一肉,那人经查,正是你们凌雪阁消失匿迹的前辈。”
沈剑心:“照你这么多,每个门派都混入了内奸?那凶手岂不是团伙作案,我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敌在暗我在明,你们将这藏剑山庄一封,看似瓮中捉鳖,但凶手不是也可以借机秘密行凶?”
沈龄文:“不劳沈大侠忧心,对此我下了查封令,一有行踪诡秘之人,格杀勿论。”
叶英:“不是查案吗,为什么……”
陆诀正色道:“活捉的都暴血而亡,他们的血液带有毒性,我们几个兄弟因此殉公。大家放松,从今天开始,藏剑内外封禁,大家四处转遛的都要上报我府,另外,相互看管监督,防止自己被掉包。”
“你盯着祁师叔是什么意思,看上我派师叔了。”沈剑心冒死发言。
沈龄文:“看上了,又怎么样。我、你、他一间,你们其余的人自便。”她指了指自己、陆诀和祁进。
分房间时,陆诀偷偷和沈龄文咬耳朵:“师姐,他应该不是假的吧。”
沈龄文:“他有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