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游惑被清出系统,秦究第二次失忆后
秦究醒来的时候,床前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静得跟个鬼屋似的。
他打量了一下一圈人的脸色,得出一个结论:“我诈尸了?”
众人脸上关心的表情立刻换成了咬牙切齿,房间里瞬间吵了起来,有“关心”他的,有“问候”他的,还有“恭喜”他的。
秦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大病初愈,谁抽了风来恭喜他?
“001,你……,算了,032,你跟他说。”说话的高个子女孩,看上去挺年轻,戴着墨镜,似乎不想再和他多言,点了个人出来,转身走了。
被点名的那个监考官公事公办地说:“初代监考官被清洗了一轮,两位前主监考官,一位不知所踪,一位被调去了休息处。001,恭喜你,你是新一任主监考官。”
人人都说他秦究和那位前主监考官A不对付。
秦究起初也这么认为。
按他这些同僚们的说法,他失去了部分记忆,忘记了他和A的血(爱)海(恨)深(情)仇(仇),不然一定会和他们一起庆祝自己的晋升以及A的“死亡”。
秦究听着他们讲他和A的针锋相对,觉得他们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仅仅是几分,剩下的九十来分,他更倾向于自己和A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不然,为什么说到A的死讯时,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同僚还在说话,秦究没再听,抬眼看向了窗外。
系统控制的天气,下雪了。
天色阴沉,系统模拟的阳光被系统模拟的乌云遮得声实,飘着雪花,外窗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同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轻地“啊”了一声:“忘了你失忆了,这是系统模拟的雪。现在竟然已经十二月了……但这雪也留不了多久,今晚24点一过,雪就消失了。”
系统模拟的天气,准确无比,也短暂无比,显待每一片雪花都弥足珍贵。
秦究却忍不住地去想象,一片雪花落在一个人鸦色的睫毛上,片刻便融化,他伸手去能碰那被沾湿的眼睫,那个人睁开了眼睛,略带不耐地拍开他的手,说:“干什么?”
他下手的力道却并不重。
他拥有一双好看的浅色眼睛。
对视两秒,那个人转开视线,说:“别看我的眼睛。”
可那明明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让人想要亲吻。
“秦究?秦究?001?”同僚看他半天不说话,急了,生怕他又出什么意外。
秦究收回了视线,看向同僚的眼睛。
黑色的。
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秦究伤得很重,在他醒来前,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的“尸”。醒来后,他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尸”。至此他的身体才算真正好利索。
同僚说,他的伤是一次系统意外造成的,而那次系统意外导致了前任主监考官——A的死亡。
公认的说法是A已亡,但初代监考官们没几个相信的。
但这群新升为监考官的人却很推崇这个说法,因为新的主监考官——也就是秦究,也是新升的次代监考官,只不过时间比他们早一点。
众所周知,001与A不和。
A死了,001才能真正掌握实权。
秦究回了自己在监考处的住处,先去洗了个澡。
他在床上躺这么久,都快馊了,再不洗要腌入味了。
从浴室出来,他擦着头发正要进卧室,目光落在一个房间门上,顿住了。
监考官们的房子布局大都是一样的。
那明明只走个普通房间,秦究很确定,因为进门后他第一时间看过了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
但他总有一种感觉,那里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房间。
他推门进去,开了灯。
房间亮了起来,确实只是一个普通房间。里面放了一张没铺床垫的木板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件。
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似乎从未被打理过的客房。
秦究轻嗤了一声,系统也是有病,他们做监考官的,哪来的客人。
他正要离开,却意外地发现了床板上的一块小凸起——
那可不像是做工粗造导致的,反而像是个什么机关。
他走过去,按了一下,床板上出现了一个暗格,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密码盒。
因为失忆,秦究对这个密码盒毫无印象,自然也不知道密码。
他把盒子拿起来,放到耳边,试着拨动。
这种密码锁对于他来说简单得如同孩童手中的波浪鼓,有一个试密码的诀窍——拨到正确密码的时候,拨动的声音不太一样。
密码很快试了出来,秦究看了一眼密码:001。
他自己的编号,没毛病。
打开一看——
空的。
秦究磨了磨牙,难怪设这么简单的密码。
他把盒子扔回去,头也不回地关门回了卧室。
灯光熄天,床头一行用无色夜光墨水写的字迹显露出来,在黑暗中静静地发着光——
亲爱的,我把自己放在你耳边,你会听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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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有人没看懂,我解释一下,那个密码盒原来是放秦究给游惑那个耳钉的,耳钉已经送出去了,盒子也就空了。空房间的位置就是游惑住处里禁闭室的位置,所以秦究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