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把人拉走,整个流程下来没有瞧见熟悉的人,李晴北应该不在车上。
回到学校,班主任说李晴北请假了,下午的项目都结束后,宋时厌和谭炽她们去食堂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坐到长椅上心不在焉的。
“在担心?”
宋时厌:“没,有点累,刚刚打了电话,她家里人,伤势不严重。”
谭炽点头,坐着,眼神却偷偷瞟到宋时厌那边去。
“除了桃子,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被宋时厌猝不及防一问,谭炽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啊,啊?”
她想了想:“花吧,还蛮喜欢鲜花的。”
“就是保存不了多久,蛮可惜的,所以我一般也不买那些,怎么了?”
宋时厌摇了摇头,“没事,了解一下爱好。”
谭炽哦了一声,反问她的爱好,谁知宋时厌指节摩挲了半天下巴,憋出来一句:“好像没有。”
“……”
最烦夏天遇上考试了,一个半期考下来,学生们哀嚎遍野。
家长会。
宋时厌面无表情放下手机,伸展了一下胳膊,看来这回她还得麻烦陈宇身了。
门被人敲了敲,是谭炽在外面,宋时厌捞上钥匙就打开门一起出去了。
出门玩,实际上这地还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热烘烘的天,谭炽坐在树荫下的花坛上,目光被一个三轮车老大爷吸引过去,车兜里载满荷花,对谭炽来说还挺罕见。
她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种卖花的。
之前生活的地方夏天连荷花都很少见。
给自己扇着扇子的手有些发酸,低头想着,谭炽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粉色。
是荷花,她诧异抬头,宋时厌把花放到她手里,顺手拿过她手上的蒲扇,手腕摆动,轻轻的风就扑到谭炽脸上。
“干嘛……”
宋时厌笑吟吟看她,也不说话,谭炽缩了缩脖子,把扇子拿回来,猛地朝她扇了几下。
“还是你扇扇吧,看你怪热的。”
谭炽很少会出汗,现在也只是额上蒙了薄薄的细密的汗,而宋时厌此刻汗珠已经开始一颗一颗从额角滑落。
两个人就傻傻的在街边坐了半天。
谭炽回家给季凝郁吐槽,说出去玩有一种太监娶媳妇洞房花烛夜的无力感。
再次来到学校,座位发生了变动。
原本是没有哪两个桌子并在一起当同桌的。
老师改了改教室里的排版,谭炽的新同桌变成了丁衣然。
同桌人还不赖,挺爱吃的。
数学课,数学老师在抬手激情演讲,丁衣然饿得在下面啃干泡面,原本前后左右都镂空的桌子硬是被她用书堵了三面。
察觉到谭炽的目光,丁衣然还好心问:“你要吗?”
谭炽没来得及回答,讲台上的老师就一个暴走,抽出几根崭新的粉笔就朝她俩发出攻击。
“你们两个,给我滚去教室外面吃!”
面对一如既往像更年期到了的数学老师,谭炽把刚好落在头顶的粉笔捻下来,制止了想要替她解释的丁衣然并反手带着人出去了。
好在今天温度不算太高,谭炽蹲靠在冰凉的瓷砖上。
听见丁衣然一脸不好意思的对她说:“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没,泡面分我点呗,饿了……”
谭炽倒不怎么在意,她现在主打一个昏昏欲睡的状态。
然后就被数学老师罚写检讨了。
宋时厌看着半死不拉活的谭炽,捋了把人的头发,问:“怎么了这是?”
被捋习惯了,谭炽也不挣扎。
“检讨……”
简单描述一下经过,她一脸茫然。
“怎么写?”
问她就是没写过,真不会。
宋时厌嘲笑似的轻笑了两声,被谭炽凝视后不自然的撇开眼,摸了摸鼻子道:
“那我帮你写?”
谭炽:“字不一样。”
“算了,去网上搜篇抄抄得了。”
宋时厌见她拿出手机搜好了,又说:“我能仿。”
“不要。”
宋时厌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