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透,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这府上最近热闹的很啊!这京中有名有姓的人家都在这两日登门祝贺了吧!”
提起这个澹台烬也苦恼的很,那些人他根本不认识,却个个都自来熟一般让家中子侄都来寻他,他秉承着待客之道自然不能将人赶出门去,这连着几日下来脸都要笑僵了,更不要提如今他手上接了不少帖子,好不容易才得闲到上官透这儿来躲清净
“日后澹台家便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京中贵族姻亲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被牵连满门,阿烬,你与这些人往来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
都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说的多透,澹台烬就明白了上官透的意思,这桩婚事不止让皇帝往澹台家安排了个亲信,更是将澹台氏一族扯入了皇亲贵戚的漩涡了,迫使着他们和这些高官显贵往来,他们游离在外时就算皇帝忌惮不满他们的身份血脉,也找不到借口发难,可进了这个错综复杂的圈子,一句话一封信一场宴都能问罪于他
既来之,则安之,两人也没继续谈论这更改不了的事实,只各自心里有个谱儿就是了,上官透命人拿了棋盘两人对弈,澹台烬察觉上官透如今的棋路比之从前隐晦却又狠厉不少,想必是这几年事多繁杂心境难免有了变化
“公子,太子殿下来了府上,邀您相见”
太子薛信,当今登基初年封了信王却没赐封地在京中建了王府,次年便祭告天地宗庙立为储君,要说太子与他们家有什么牵连,也只能是父亲早年在旧东宫时教导过太子几日与那太子少师的虚衔了
眼看着上官透就要赢了这局棋,在这时候听见了这种消息他也没了心思,眸中一暗命人将棋盘收回原位,他起身去了前院,却没料到太子竟在人引路下找到他这里来,他这院子离父亲的书房可不算近,看来这太子此次是专程为他来的了
“见过太子殿下”
未等他真正俯下身去太子便免了礼,虽是与他说话可这目光只在澹台烬身上打转,上官透见此只能开口将太子迎上主位替澹台烬解了这陌生尴尬的境地
“上官公子回京,本王竟今日才知,实在是过意不去”
“太子殿下这说的哪的话?殿下公务繁重为国为民,我不过闲人一个,怎当的起殿下如此?”
“国师乃本王师长,算下来我与小公子也是有同门情谊的,更何况还有五弟妹,咱们关系怎会不亲近呢?”
“殿下,实在是言重了,草民当不起,殿下今日来是有何指教?”
“无甚大事,嘉阳姑母待本王一向慈爱,如今姑母得了良缘本王心中欢喜,正想请上官公子搭线牵桥本王做东与我那表弟一叙”
上官透心道太子如今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到越发的好了,他可不信太子不知道澹台烬的身份,既然知道了还能只做不识这样当面请自己牵线搭桥,可真是煞费苦心
“阿烬,殿下邀你一叙,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