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竟这样直接点了出来,眉眼带笑的将太子的邀请丢到了澹台烬的眼前,太子面上恍然大悟,可上官透还是没错过他眼底的不悦,想必是没想到自己对与澹台家的往来这般坦然吧!但对着这些说一句话打许多腹稿的皇家人,他一向没有耐心,再者与他们往来直率才是上策,一切说的明明白白才不会让人挖了坑
“既然表弟贵人事忙,那只能日后再聚了,如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日后若有事只管来找为兄”
太子竟如此好说话?澹台烬三言两语寻了借口拒绝了太子的邀请,上官透把玩着身上佩的那块玉玦,看似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是打碎了澹台烬此时的思绪
“太子也盯上你了”
“阿透?”
“阿烬,或许你该问一问伯父,那位诚安伯究竟交了什么东西到官家那儿,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在你身上探寻点什么呢?嗯?”
对此上官透也颇为不解,他想不透除了这个不知传了多少代的姓氏,澹台烬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当今处处挂记,若说担忧前朝复辟也属实轮不上澹台氏,更近些的是柴氏皇族与钟离氏才对,若不是一朝一代就只能就澹台烬这个人了
“我也不知”
“阿烬,不论你得到什么答案,不论他们父子忌惮的东西是子虚乌有还是确有其事,你都要当心些,我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初凰和稷泽都因时空乱流之事进了虚空,西洲之地如今并无人管束,初凰当初想要黎苏苏在映霞峰潜心修炼也好静一静她的神思,盼望着她能对曾经那段说不上坦荡的因果释怀,初凰到底是了解冥夜的心思的,只要苏苏再不因这些往事纠缠澹台烬,他并不会计较这些小辈儿之间的事,可若是不能做到,那可就麻烦了,冥夜并不会一步一步的宽纵,更何况再这样下去最先发难得一定会是魔神
初凰定了三年为期,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并没有设什么结界亦或者是囚牢禁锢她,只日日盯着查问她的功课,可时空错流事关重大又颇为紧急,她离开西洲时并未想起她那个这些时日一直乖巧的女儿,何况初凰总是盼着她好,说不准苏苏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苦修日子,不论缘故,终究是没再管西洲的琐事就急匆匆随冥夜与稷泽去了魔域而后进了虚空至今未归
黎苏苏起初两日还没有把这种反常当回事,可现在距离那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她也意识到初凰是真的离开了西洲,她好容易松了口气回了衡阳宗见衢玄子,当下的仙门与人世凡尘的距离已经越来越小,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奇异之物,大概算是隐居起来的寻常人吧,可就算这样,衢玄子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缓解或者根除黎苏苏身上灭魂钉的方法,不论怎样,他这番慈父之心总归是让人动容的
“苏苏,你和九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