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在蓝青醒后的第二天,也醒了过来,毕竟她也不想真的让毒毁了自己,中毒也很浅。
宫远徵确定了茶和熏香合成的毒性,宫尚角直接带人把上官浅抓了起来。
面对一群武功不低的侍卫,和亲自来的宫尚角,上官浅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
她还有一条路,她的身份也许能保她一命。
牢房里,上官浅的双手双脚被锁在枷锁之上,低垂着头,脸上带着死寂和惶恐。
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上官浅抬起头,对上宫远徵带着些许兴奋的目光。
霎那间,她的眼神颤了一下,神情更加恐惧,颤抖着摇头。
比起有些疯的宫远徵,她宁愿对上冷酷无情的宫尚角,因为宫尚角冷静理智,更好沟通,她也才能更好说服他相信自己。
可宫远徵,名副其实的疯子,只听宫尚角的话,手段狠辣,听说郑南衣在他手中受过非人的折磨。
宫远徵走到桌子旁,看了眼上面的刑具,拿起一根鞭子,对上官浅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
“哥哥和长老们都在忙,我们先来点儿开胃小菜……”
上官浅惊恐地瞪大双眼,身子缩了缩,带动锁链哗啦作响。
另一边,蓝青和云为衫又被请到了执刃殿。
两人站在大殿中,面对的上方的长老,都是一副面色苍白的模样。
月长老轻叹一声,温和道:“两位姑娘受苦了,我们尽快结束让你们回去休息。”
侍卫站在前方,拿着飞鸽传书回来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经核查,扬州林岚小姐身份属实,没有异常。”
蓝青闻言,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朝看向他的宫尚角露出一个浅笑。
虽然他不准备一直瞒着宫尚角,早晚会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对方,但并不是他对自己感情还浅薄的现在。
接下来,侍卫停顿片刻,才道:“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突然一阵心悸,下意识转头看向蓝青,只看到蓝青疑惑的目光。
不是他泄露的?
她……赌输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宫子羽炽热的目光让她如同被灼烧。
宫尚角冷冰冰注视着她,一句又一句诘问让她险些无法招架。
“宫门侍卫去向云家的下人打听过,姑娘并没有学过医术,你又为什么对用毒这么熟练?”
云为衫摇头,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并不懂毒药,那个让人起红参的药是我偷偷找过路的郎中偷偷买的。”
说完,她转向宫子羽,知道他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故意微微欠身请罪:“带毒药进来是我不对,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看向宫尚角,面露不满:“这件小事云姑娘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你还要抓着不放?”
云为衫弱弱补充道:“若是我懂毒药,这次怎么会中了上官姑娘的暗算呢?还多亏了林姑娘我才幸免于难。”
说着,她又朝蓝青福身:“多谢林姑娘救命之恩。”
听到这话,宫子羽顿时冷笑,眯起眼睛:“尚角哥哥与其质问云为衫姑娘,还不如问问林姑娘为什么对毒药这么敏感,这毒姜姑娘和云姑娘都没躲过去,就林姑娘机敏发现了呢。”
蓝青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心中暗骂,关他什么事?
这一男一女不愧是绝配,说不过宫尚角就扯他身上,拿他撒气?
他委屈地看了宫尚角一眼,垂下头解释道:“我家兄长自小身体不好,为了兄长,我看了许多医术,虽未出门行医,但医术多少懂一些的。”
宫尚角并未被宫子羽带偏,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云为衫:“宫门侍卫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下人大厅,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这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吃惊。